其中一只"手"扯痛他的手臂,伊森直接揪住,然后恶心的触感立刻传来。
课程持续了几天,每次下课拉多都会来古树旁接伊森。
"哈哈看到没,我还是很厉害的。"这麽多食物一个月都吃不完,伊森笑得合不拢嘴,接着他面临一个新的危机,这些食物放不了这麽久。
听到拉多说什麽,伊森笑出声:"你不了解我,又知道我棒了?"
"累?"
伊森忍俊不禁:"当然熟练了,因为这就是我的职业,我是一名老师,但应该不算一名好老师。"
树根裂开一条缝,他被拖进去后又恢复原状。
他怎麽可能会累,开完笑这是他这麽多天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用,看着这群不懂事的小孩学会一二三,伊森充满成就感。
女性,但小朋友跟青少年倒是不少,最多的就属拉多那样的男人。
洞里碎枝把伊森弄得凄惨,接着撞击地面的疼痛夺走他的意识。
"树、不喜欢、人、挖。"
拉多不解地摇头,似乎不理解他想说什麽。
"不能,取笑。"拉多认真的表情让伊森知道自己玩笑开太大。
伊森点头,继续道:"因为那里会让我想起不好的事情。"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啧了一声:"所以我喜欢去夜店,那里很吵,也不用一个人面对空无一人的家。我也知道教职人员常去夜店在感官上来说并不好,所以平时都会留意别让认识的人看到,但那次就这麽刚好让学生家长见着,可想而知,家长一定投诉学校,而我也因此遭校长约谈。拉多你知道吗,那场约谈他们从不谈我班上的学生成绩多优秀,而是警告我要多注意私生活。"可笑的是那些所谓的家长就连自己的孩子读几年级都不知道。
几个星期后,伊森的"教育"在部落里起了很大的作用,毕竟文明还是有文明存在的必要,伊森带领一群人解决困扰他们很久的猎捕区域分配以及蚊虫困扰,现在拉多的家有着堆积如山的食物。
伊森哼哼哈哈地应付拉多,说下次不会了,然后转头继续照扯,谁知他这麽一扯,居然就被藤蔓缠住扯进树洞里。
"不累。"
他不记得拉多什麽时候有六只手了。
这几天伊森觉得周遭藤蔓多了很多,多到几乎妨碍视线,他顺手扯掉几条结果被好脾气的拉多骂。
他这下子才恍然大悟,原来碰触自己的压根不是手,而是一条条蠕动的藤蔓,藤蔓不知道沾了什麽
"拉多……你的手……"脸上冰凉的感觉未退,脚跟手也复盖上冰凉触感。
"或许他喜欢我。"不然怎麽解释,好在拉多似乎接受这样的说法。
伊森像想起什麽:"问我为什麽。"
"伊森很熟练,厉害。"
"因为我很会玩呀。"他的玩当然不是指健康的社交生活。
也不知昏了多久,蒙胧中隐约有东西碰上身体,脸颊上的冰凉触感使伊森以为回到了拉多家,可是碰着碰着他觉得有什麽不对劲。
没有女人他们到底是怎麽生出来的?
不知为何在这里总有非常放松的感觉,这里没有任何角色,因为这里从未开发,有的是最纯粹的野性与自然。
是啦,只要树开心,什麽都好。
那一刻伊森失声尖叫,手拚命想抓什麽却只抓住自己拨松的泥土。
"你,没,抓走?"拉多的表情很是惊讶。
"我为什麽要被抓走?"听久了拉多连不起来的句子,伊森已能应对自如。
可这里又没冰箱,所以他只能找阴凉处盛放。
所以那一天他才会跟朋友喝开,沦落至此。
"开玩笑,树怎麽可能有生命。"
挖地洞或许是个很好的方法,因此古树下成了他最好的选择,这麽大的树荫,底下土壤一定湿润又冰凉。
他就这样一哼一唱挖起洞来,美美地把食物埋进去,伊森几乎迫不及待想跟拉多说他做了什麽好事。
"树开心,伊森,棒。"拉多摸着古树,开心的表情一览无遗。
伊森一进入树洞就开始往下掉,这让他想到某个童话,但人家主角追的是小白兔为什麽我却是被藤蔓拉进去。
伊森落寞的神情看得拉多难过:"伊森,棒。"
"为什麽?"拉多是个好听众,他顺着伊森的话问下去。
伊森不知道为什麽要跟拉多说这些,但他就是想讲:"其实我不喜欢回家,很多时候我都在外面鬼混,直到半夜才意思意思回去租赁的公寓洗澡睡觉。"
"拉多!"那一刹那,伊森只知道喊拉多的名字,尾音急促的呼救回荡山林间,他只希望声音可以引起注意。
伊森将疑问抛给拉多,拉多只说他们是树灵的孩子。其实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理解错误,拉多只说了三个字:"树,孩子。"伊森只好依表情来推测,他指的应该是他们是树灵的孩子,就好像家乡的原住民尊敬树灵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