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发生,但是两人的心里都知道有些事情变化了,
因为他们现在虽然冷冷的迎着风,却又都因为那句“不是。”,两个人无法抑制地默默低头笑着。
江泽尤其觉得自己胸腔里的愉悦和兴奋似乎要突破天际了。
小家伙算是没有拒绝他吧?
这天晚上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常求求的脸就没有一刻不红过,他洗澡之后就像个鹌鹑一样躲进被窝里把头蒙住,
江泽知道他需要时间消化和思量考虑,没有趁机让他脑袋紧张的发蒙下答应自己什么,同时江泽在获得胜利的第一步时,也开始考虑起一些事情来,
他相信小家伙是对自己有依赖也有好感的,小家伙的种种表现都指向了这一点,
那么他为什么会坚持认为自己不是gay呢?
江泽觉得这是自己首先要问清楚,要让小家伙看清自己性取向的第一条。
所以第二天早上两人按时起床,心有灵犀地坐在长台边上的椅子,互相对面坐着,
常求求也有话对江泽说。他昨晚也想了很多事情。
常求求的脸看起来还是红扑扑的,似乎在昨晚之后就没褪下来过,
常求求这一副紧张又期待的小模样,江泽简直是越看越喜欢,他不自觉地就用右手撑住自己的脸,目光炯炯地看着小家伙,嘴角上扬,语气暧昧地直接问他:
“你真的不是gay吗?”
直男常求求有一秒陷入了沉思,这也是他昨晚思前想后的一个中心问题,他真的想下意识像以前那样回复说一句我不是gay的,
可是他此刻对着江泽这一张因为自信无比而更加帅气无比的脸,就怎么也说不出口,而且他也觉得自己真的好像是喜欢江泽的……
因为他真的好帅啊……
常求求觉得自己又要烧起来了,他强迫自己镇定,清了清喉咙,小声地回答,“学、学长,我不知道……我是不是gay……”
这已经算是江泽想要又预料中的答案了。江泽谆谆善诱地安慰,“你不用紧张,你能先告诉我,你之前为什么会一直觉得自己不是gay吗?”
江泽下意识觉得这将会是件严肃的事情,所以语气正经了几分,
常求求皱了一下眉头,用手指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细长刀疤,“学长,你……之前应该也听燃燃说过,我这个刀疤的事……”
江泽认真严肃地点头,心底里泛起几分心疼,“嗯。”
“然后,然后那时候我是刚刚升入初中,又是要重新去面对一大帮新的同学,重新去适应大家还没有熟悉,总是多看我几眼的眼神。
可能也刚好是青春期开始什么的吧,我又变得总是很自卑……”回忆起来,常求求开始有些难过起来。
虽然后来长大了,知道那时候的同学也大都没有恶意,只是当你还处在青春期当中的时候,你就是无法释怀,也无法不去自卑。
江泽其实在出租屋里很少戴眼镜,因为觉得不舒服,除开看书看文献,看资料工作需求。
即使有时候戴上眼镜看清了常求求的疤痕,他也并没有表现得太在意。因为其实真的也还好。
可以说是丝毫不影响他觉得小家伙好看,可爱。
但是江泽明显知道,常求求每次总在自己戴上眼镜后,总是表现得很不一样,比如更紧张比如,很是局促。
有时候青春期的自卑会下意识地套牢你,即使你明明知道了这没有这么严重,可是还是下意识自卑。
所以此刻江泽斟酌了一下用词,把手放上台面,覆盖住了常求求的手,常求求没有躲开,
“其实也许没几个人真的在意你那条小的可以忽略的疤,真正在意的是你自己。”
常求求没有想到江泽会突然说这句话,一时恍惚。接着抿了抿唇,用力点头,“嗯!”
其实江泽还想问,那既然这么在意这一个伤疤为什么不祛除呢?但他没想问出口,因为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也许常求求的理由,和自己的一样。
江泽的腿上也有被妈妈刀割过的伤疤,他也不愿意去除。为什么要除?这是她留给他最后的东西了。
常求求接着说,然后因为那时候自卑,他常常没有和班级里的同学玩,所以放学他都会自己一个人跑去那个老旧的体育公园玩荡秋千,
那天荡着荡着的时候,来了一个带了个黑帽子,穿着黑色西装外套的阿叔,常求求记得很清楚,他手里还了把黑色的长柄伞。
阿叔笑着主动来和常求求打招呼,也许是在学校里太久没和同学交流过,常求求觉得此刻有个人和自己说说话他特别开心,
所以两个人聊起天来,聊了很久很久,直到天色渐渐变暗,常求求觉得这个阿叔除了有时候说的话牛头不对马嘴的,人还挺好,陪他这个小孩子聊了那么久,
他还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阿叔智力上是有点问题的。
直到常求求准备回家,阿叔让他玩一次那个单杠,就是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