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北京时间四月十七日晚上八点十九分。
傍晚的时候我情绪又失控了。
最离谱的是这次甚至是毫无缘由的。
明明就什么都没有发生,在前一刻我还好好的,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念头,让我打开阳台门坐在窗户边上,一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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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大一的时候在长春看医生,医生跟我说让我把监护人带来,他说你已经严重到需要立刻住院的地步了。但我完全没告诉我爸,我直接跑路,再也没去过那家医院。
我实在是受不了那个压抑的氛围,挂号加排队最多也就半个小时,我情绪就已经开始发作了。
我根本不敢想长期住在这种地方我会不会疯掉,也可能答案是肯定的,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其实这种情况这么多年来一直常有,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可能脑子一热就直接跳下去了。
我一直不愿意让他承受我的负面情绪,也有一个原因就是,它濒临失控的频率实在是太频繁了。
我自己知道有多痛苦,转嫁到他身上,他只会比我更难受。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也会撑不住的。
负面情绪带给人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温琰今天晚上好几次问我心情好不好,我都不敢回他,生怕多说一个字就被他看出来我不对劲。
就让他当做我不想理他好了。
这一章我也不打算喊他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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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琰跟我说,他昨天晚上挂了电话以后一直情绪很不好,他会怪自己没有早点出现,之前还总是让我难过。
确实在这几天之前,我很少把夜里的情绪告诉他让他知道。
有时说多了,他会觉得他自己没有用,会质疑他存在的意义,会觉得他没有让我变好。
他会觉得是他让我情绪失控的,他解决他自己我就能好起来。
我不愿意跟他说多少也有一点这个原因。
他心理承受能力其实很有限,像我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他迟早会被我拖进这个漩涡里面的。
这个时候我又要像之前一样强行顶着失控边缘的负面情绪去安抚他。
我早已经习惯了,左右跟之前也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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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跟林科聊了一会儿药的事情。
她跟我说解封了要去开药,不建议我住院,但一定要去开药。
我不是没去开过,但最开始的那些药被我妈丢进了垃圾桶,后来的药被我自己拿来下酒了。
我总觉得我吃了药以后也并没有好起来,甚至一些药物带来的副作用让我变得更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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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坐在窗户旁边看月亮,突然想起之前提起的剑三里的烟花。
橙子的喊话我一向是最喜欢的,也是我把它定为绑情缘默认的仪式感的原因之一。
“奉日月以为盟,昭天地以为鉴,啸山河以为证,敬鬼神以为凭。
从此山高不阻其志,涧深不断其行,流年不毁其意,风霜不掩其情。
纵然前路荆棘遍野,亦将坦然无惧仗剑随行。
今生今世,不离不弃,永生永世,相许相从。”
新赛季要开了,我又想回去了。
想念往生涧悬崖上的月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