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席闻笑,“...打破我吧。”
“...”,席闻的心像被冰锥毫不留情刺入,泛着寒光的尖角把心脏硬生生戳出一个窝,他疼得忍不住指尖发颤,“钟靖煜!”
“我不想再有思想有意识,我好累啊~你不是一直想要我乖乖匍匐在你脚边吗?”,钟靖煜亲昵地用下巴压在席闻的膝盖上,像一只撒娇的小狗,可席闻知道他不是小狗,他是丛林里的狮子,“席闻,我没求过你什么事对不对?生日愿望,你就当成全我,打破我吧。”
“钟、靖、煜!”,席闻攥住钟靖煜的项圈,将他扯到自己面前,“你会为你产生这个念头而后悔!”,席闻推开钟靖煜,怒气冲冲下了车,“严程,把他扔去给禁闭室的人,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家主!”
“住口!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严程不敢。”,严程看着仪态全无的席闻,对着车上的人苦笑,“您为什么总惹闻哥生气呢,他真的已经在克制自己了。您现在追上去给闻哥认个错,他不会真和您计较的。”
“你不懂。”,钟靖煜踩下车,深吸了最后一口名为“自由”的空气。你不懂,严程,他不能有弱点,他更不能因为我做出任何妥协。钟靖煜笑,将手腕拢在一起,“别劝了,咱们走吧。”
...
房间正中央摆放着一口棺材,四方端正的黑檀木棺材。席闻走到棺材旁,用手摩挲着上面的花纹,这是他给自己备下的棺材,可棺材里现在躺着的是钟靖煜。席闻抬了抬手指,棺木被推开,钟靖煜哼唧着、轻喘着,全身上下白得反常,眼睛上戴着眼罩、耳朵里塞着耳塞、口里卡着口球,五感被剥夺四感。
席闻的手指刚一触上钟靖煜的鼻尖,钟靖煜哼唧的声音更响了,还夹杂着吞咽口水的声音。七天,整整七天,钟靖煜被关在棺材里,除了清洁的短短时间,这口棺都不会被打开。席闻挑开眼罩,钟靖煜被光线刺得合眼几秒,又强忍着难受睁开,贪婪地看着席闻,“呜...呜呜...”
席闻轻轻摇了摇头,看向钟靖煜的下半身,他像个婴儿穿着纸尿裤。席闻轻轻笑了一下,又重新变回冷淡的样子,“你看你,怎么连尿尿都控制不了?”
“呜呜呜呜...”
席闻大发慈悲地取出钟靖煜的口球,可钟靖煜的下巴没有办法合起来,只是盯着席闻一个劲哭。席闻的手指扣住钟靖煜的下巴揉捏,好一会,钟靖煜终于磕磕巴巴说出了第一个字,“呜、错、呜呜。”,钟靖煜心里着急,一堆话想说,可他只能发简单的音节。
席闻像是没听见,更多是故意不去理会,侧头问身边的人,“这针的效果还有多久?”
“席先生,兰先生曾经交待过,这针有七天的功效,但是中间需要休息一天才能打第二针。”
“兰呢?”
“兰先生就在外厅等您。”
“请兰进来,我有话问他。”
“是。”
阮庭姗姗来迟,“楼主,您这做得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您要是觉得兰做得哪里不对,直接罚就是。”,阮庭有些动气,席闻趁他不在岛上,从他那里拿了JR7150,还故意下了命令瞒着他,要不是那些助手支支吾吾,他都不清楚这么一档子事。
席闻瞥了一眼生气的阮庭,“生日那天,阿煜求我打破他,我正在遵循他的意愿行事。”
听见话的阮庭的脸更加阴沉,走近棺材,看向里面的人,“真是你说的?”
“错嗯、呜呜。”
“我问的是,那句话真是你说的?!”,阮庭钳住钟靖煜的脸,怒不可遏,“还敢不回话,刚好最近没事做,我能亲自打破你!”
“呜呜呜我、错、错呜呜呜呜呜。”,钟靖煜多一秒都承受不住,稀薄的空气已经让他崩溃,可他连挣扎的资格都没有,JR7150是长效的肌肉松弛针,他连大小便都无法控制住,说话也费劲得厉害,“不…呜呜不、呜呜!”
“你看。”,席闻敲了敲棺木,“我瞒着你就是怕你这么直接掐死他。”
“你好得很~”,阮庭拍了拍钟靖煜的脸,“我那最新出了一款新的针剂,能提升身体对外界的敏感度,不管是疼痛还是快感都能放大十倍不止。怎么样,我现在给你来一针,把你扔去蛇窝,又凉又滑,肯定很爽。”
“呜呜我、错、错!”,“了”字的卷舌音,钟靖煜不论怎么努力都发不了。
“怎么?你又不怕我~你该庆幸,游在岛上忙得不可开交,啊~~倒是洛,时间充裕。”,阮庭取出手机,”要不我现在给他打个电话,劳烦他亲自过来一趟完成你的生、日、愿、望?“
“不呜呜!不、呜呜不呜——”,钟靖煜的眼前重新黑暗一片。
“你很生气。”
“我还没有原谅你。”,阮庭用手里的针头对准席闻的眼睛,“别得寸进尺。”
“是,我错了。”,席闻认错快且坦荡,“我真的只是怕你直接冲过来掐死他。”
“我会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