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完费,楚岳把收费单据递给她,让她跟自己出去一下有事跟她说。
为什么不能在这说?季棠棠戒备地问道,他身上危险的气息并未消散,她不想和他独处。
这儿不能抽烟。他说完走出了住院部大楼,季棠棠没办法还是跟了出去,毕竟他刚刚替她交了母亲的医药费。
楚岳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吐出白气,偏过头问站在他一米开外的季棠棠,你爸欠的外债你打算怎么还?
你怎么知道?季棠棠诧异地看向他。
上周她二十二岁生日那一天,原本是一家人约好了要一起吃饭的,却突然接到了父亲跳楼坠亡的消息,母亲听到后立刻晕了过去。
季棠棠打120把母亲送去了医院,在等待手术的过程中给父亲公司的李叔打电话,才知道父亲的公司半年前就不行了,父亲为了周转资金以自己的名义借了巨额的高利贷,苦苦撑了几个月还是在上个月宣布破产了。
为了还高利贷,父亲把房子抵押了,却还是杯水车薪。本就绝望的父亲今天接到了因为他没有及时还钱法院要查封家里房子的电话,万念俱灰的爬上了公司写字楼的天台上,一跃而下。
现在高利贷的人每天给她打电话恐吓威胁她赶紧还钱,脑溢血成了植物人的母亲还要支付高昂的医药费,而到今天她全身上下只剩不到一百块钱了。
我妈昨天来市里办事,想着顺路去探望一下你父母,结果去了发现门口贴着封条,跟旁边邻居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你家出事了。他解释完,又问她:你打算怎么办?
季棠棠疲惫地摇了摇头,她无计可施,自己刚刚大学毕业,连工作都还没找好,现在一点收入都没有,别说还债了,她连下一顿饭钱都快出不起了。
你爸爸欠的高利贷我可以替他还了,你妈妈的医药费我也可以包了。楚岳说着,又抽了一口烟,季棠棠看到他手腕上戴的表,价格不菲,他现在应该是有钱了。
但是她父亲欠的高利贷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到现在为止大概快九位数了,利息每天还在增加着,估计马上就要破亿了。他有钱也不会这么有钱吧,毕竟算起来他现在应该刚刚二十八岁。
季棠棠猜的不错,楚岳确实还没有钱到这个地步,但他有一个有钱的生父,那个老古董因为老婆没生出儿子把遗产全部留给了他,少说有三个亿。楚岳收的心安理得,花的肆意挥霍。
为什么?季棠棠不解,就算自己的父母曾经对他有知遇之恩,但那情分再怎么深刻也不至于他拿出这么一大笔钱来替他们善后。
我有要求的。楚岳微微眯起眼,像是一匹紧盯着猎物的狼。
什么要求?季棠棠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危险,但这个时候,什么样的绳索她都要抓一抓。
我要睡你。楚岳其实是想直接说我要Cao你的,但怕他吓到,于是换了一个委婉一点的字。
不过季棠棠还是被吓到了,她惊慌地向后推了一大步,看他认真的神情知道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你不用立刻答复,什么时候考虑好了给我打电话就行,电话号码就在我刚才给你的收费单据背面。楚岳吸完最后一点烟屁股,走到垃圾桶边扔进去,扭头发现季棠棠已经不见了。
难道是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