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不算男的嘛。”
“女孩也没你娇气。”
“我长那个了,我也不是女孩。”
克里斯蒂疯狂嘲笑他:“你的那个,看起来没什么用,有硬过半分钟么?”
“唔唔唔,你别说了别说了!!”
“月白,你是用鸡巴尿尿还是用小逼尿尿?你要是用小逼尿尿,你的小几把会很伤心吧?它怎么这么没用?”
“啊啊啊啊啊你别说了你这满嘴脏话的坏蛋!!”
简月白立刻被克里斯蒂无情点穿在床上发骚的样子——一个劲儿管自己叫小骚货,管小批叫骚逼,还要大鸡巴大鸡巴地喊叫,简月白听了这些污言秽语,真想一头撞死。
克里斯蒂脸皮比简月白厚多了,简月白发骚时才敢讲的浪话,他随随便便就可以讲出来臊简月白,调戏老婆调戏得快乐得没边,简月白一个劲儿在他怀里扑腾,羞得满面通红,又尖叫又笑的,说他被欺负了吧,又是一脸爱跟老公玩闹的样子,就跟他欠操一样,也欠调戏!
总算闹到商场外面,克里斯蒂拥着甜滋滋的简月白往接送的专车那儿走,只听见一声喑哑的喊声,阴沉沉的,像闷雷:
“简月白。”
简月白抬起头,面前冒出一个陌生面孔,南佳哲对于他来说确实算得上陌生,下巴上生着青色的胡茬,两腮瘦削,昔日潇洒恣意的模样一点点都没有了,是颓废系,阴郁系,人设都逆转成了别的。
南佳哲看见简月白这个看陌生人的眼神,心里被捅了一万个窟窿,他成宿为简月白担心,怕他被那个豺狼虎豹一样的老公欺负,为简月白牵肠挂肚,穿肠烂肚,结果今天见着了,简月白跟自己老公好得要命,而且南佳哲都不知道究竟哪个是他老公,是饭馆里浓眉大眼那个?还是面前金毛蓝眼这个?
简月白甚至都不认识他是谁了。
可是简月白娇滴滴的样子、被珠宝和裙子装扮的样子,美得让他心醉,好像回到了拍照片那会,那是他唯一一次占有简月白,简月白心不是他的,可是美是属于他的。
南佳哲的心情从怨怼、无可奈何,又通通转为热恋,眼巴巴地看着简月白,像个流浪犬——还是简月白亲手抛弃的流浪犬。
克里斯蒂看着这个猝不及防出现的二货,冤家路窄,他脸上的柔情一瞬间全敛进冰冷的外壳里,对着简月白柔情似水的蓝色眸子也冻成了冰。
克里斯蒂没对南佳哲干什么,他认识南佳哲这种表情,是对简月白中毒了,克里斯蒂跟身边最近的两个保镖使了眼色,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便冲南佳哲走来,跟南佳哲这种中剧毒的病患没什么废话好讲,你讲了他也不一定能听进脑子里,直接武力拉走就是。
*
简月白总算是认出了这个被他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工具人,惊呼道:“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南佳哲做不出表情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心情,简月白怎么还是能这么事不关己,单纯如一?
两个持枪保镖气势汹汹朝他走过来,南佳哲知道自己想碰简月白只有这一次机会,但他有百分之九十的几率会被简月白身边这群恶犬咬成四分五裂,所以——一个直白的问题,是爱情重要,还是命重要。
南佳哲已经为简月白发疯了,自然是爱情更重要。
他这些日子成天琢磨着怎么从简月白的恶棍老公手里救出简月白,为此设计了不下一百种方案,事到临头,他眼睁睁看着简月白娇滴滴地往克里斯蒂怀里钻,跟克里斯蒂撒娇,对着克里斯蒂笑,他的爱情是一厢情愿,简月白才不想要。
南佳哲陷入一种可笑的境地,如果说爱情重要,那么他还要孤注一掷吗?
*
克里斯蒂瞳孔缩成两个点,他竟比专业训练过的保镖还要更快拔出枪来,街上人一瞧这阵仗,全尖叫着跑光了,除过克里斯蒂,还有数把保镖的枪对准了南佳哲,可他们谁也没法对南佳哲发射一颗子弹,不是因为南佳哲的身份,到这个关头,克里斯蒂根本不用考虑任何附加的东西。
简月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手腕被一股极大的力量拽去,撞进一个硬邦邦的怀抱里,没有克里斯蒂万年不变的香水味,只有点洗衣液的清香味,南佳哲并不是不用香水,他讲究得很,可这些日子过得颓废到家了,今天能打理得整洁干净,全是为了见简月白。
简月白胸口被南佳哲的手臂困住,结结实实地被南佳哲抱着,太阳穴上被抵上一个坚硬冰冷的物件,不知道为什么,他胆子这么小,这回却没感到害怕,只是呆呆地被南佳哲带着走,也许他心底里也很清楚自己把南佳哲迷成了什么样,南佳哲绝对不可能伤害他。
克里斯蒂眼睛能杀人,只恨不能把南佳哲打烂,可南佳哲用枪抵着简月白,就算南佳哲绝不会伤害简月白,克里斯蒂也只能被南佳哲牵着脖子走,这招太致命了。
南佳哲在见弗兰克之前被搜过身,弗兰克的手下少说也搜过千八百个身,南佳哲这种没混过黑的公子哥不可能在身上藏枪,说明他没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