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发挥:“哦!除非你要登门入室了,开始替周家的钱担心起来了,是不是?”
卫天卜懒得理他,不和他不正经:“周霆底下还要调你的人手用,海湾对面又在闹,我看你自己也忙得很,哪来这么多闲情逸致讲废话。”
“就是忙才累嘛,我头痛得要死,你帮不帮忙,卫老板?”
卫天卜无情看他,与他讨价还价:“那你就不要整天没事找事了,军部的哨兵要是有问题,把报告给我我来安排。”
周潇吃了一惊:“你说什么?你是不是听了何千金煽风要搞革命?就算我听你的,你看其他几家听你的吗?”
大氏族们一贯居功自傲,到时候了就论功行赏把向导当小老婆分,哪会等到哨兵的精神真的岌岌可危再找向导。
“你知道何逍平满脑子革命,那你还不低调一点?”卫天卜骂完,坐到他跟前:“听话一点吧!不要胡闹,底下估计缺人用得很。”
周潇脸色阴沉,心情欠佳,嘀嘀咕咕:“再缺人难道会缺我的。”
“你还要不要我帮忙!”卫天卜风雨欲来,挨着他质问。
卫天卜借他的势拿了圣所,如今还这样蛮横无礼,周潇本该很恼怒。但止痛最好用的还是卫天卜,眼前这样蛮横得富丽堂皇也很动人,周潇气不起来,脑子里盘算一下,抓住卫天卜的手娓娓道:“要是要的,但你真是太不讲理了。”
“哦,那你打算怎么呢。”知道周潇在做作,卫天卜横眼等他。
“你好久不给额外福利啦,那就让我舒服一下吧?”周潇一边说一边看他脸色,缓缓抓他的手碰自己。
卫天卜叹一口气,看他的表情像看一只死猪:“你插队就算了,还想着这种没用的事情,是不是最近牌打多了身体虚,连出去找人办事都办不动了?”
“行不行嘛。”周潇好言相劝,试图温柔以待,引诱卫天卜大发慈悲。
“也行。”周潇本来眼前一亮,又听卫天卜接着说:“那你选一个吧,要你那没用的东西爽,还是要你的脑子爽。”
周潇绷不住了,生气起来:“你这是过河拆桥喽?”
“不碰你的玩意儿就是拆桥?周潇,你今年多大?”
“少来了,向导不给操,除了你还有谁,舔个鸡巴啰啰嗦嗦,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卫天卜眯着眼睛,反问:“哦,那要不然周校把我一枪打死?看看你们原来这种养法哨兵能撑多久?”
周潇不回话,胸膛起伏。卫天卜抽出手,拍拍他的肩:“当初十四五岁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我懂,现在你是上校了,不再看得起我也是正常。要是不愿意,不必再装作有情有义。”
周潇无可辩驳,气恼里带着不甘,质问:“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卫天卜站起来,头也不回说:“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说罢,雨具也不找,出门往雨里去了。
淅淅沥沥的雨水里,卫天卜走得闲庭信步。一边走,一边反省与思考。不知不觉就来到周家外庭院的枫林。远远望过去,周谡的静音室蓝得突兀,自顾自地矗立在那里。
卫天卜默默坐到水渠的花圃旁,现在是冬天,没有开着的花。他怔怔看着寂寞的泥土,想:人就是会不断贪心的。
曾经他从不觉得冬天的泥土里没有花是很寂寞的事。
曾经只要礼貌的利益交换,虚情假意他也很珍惜。
这样不知多久,周谡找到他,拎起他问:“为什么要淋雨,进去呀?”
这是周家的地盘,周谡的屋子,他怎么会进得去。茫然里看周谡指着电子门对他说:“你过来看这里就进的来。一直都是这样的,你不知道吗?”
周谡的美丽长发也被打湿,弯弯曲曲垂下来贴在鬓边。他不由去拨弄,珍惜地说:“你不要长得太快。”
周谡以为他在说头发,一手抓住他送来的手,一手撩过自己的一缕头发,问:“你不喜欢?那你来剪掉?”
卫天卜被逗笑:“胡闹,你一直都是长头发的。”
周谡奇怪:“那又怎么样,我只是不喜欢剪头发。”
他问:“难道现在就喜欢了吗?”
周谡回答:“不喜欢,但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