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白还想继续问,亚恒的语气变冷了些:“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我不像你,为了生活,我一天有很多事情要做。”
带的盒子,低着头陷入思考,思考了很久,额头上甚至都滴出了汗。
谢白:“哥哥对明珠街区的食物很有偏见。”
谢白忍不住,接着问:“亚恒是从小在明珠街区长大吗?”
亚恒吃得很快,但没吃多少就放下了餐具,不再吃了。谢白觉得蛮怪的,按道理说,作为斗场里的一个战士,吃得应该很多?
“对不起。”谢白诚恳地致歉:“我问得太多了,请你原谅我。”
感觉蛮怪的。
科博带着那条嫩绿色圣带离开了。
“习惯了。”亚恒看起来不是很想谈论这个。
亚恒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好吧,我去叫老板过来。”
回家之前,绕路又去了一趟与科博见面的那家餐厅。
之后,谢白和亚恒回到“人脑分离”地下斗场,谢白没什么事地到处看了看,然后就回家了。
亚恒问:“你在干什么?”
亚恒正要开口,表达一下称赞,就看到谢白像被扎破的气球,挺直的腰迅速变得弯曲,整个身体软软地贴在座位上,软绵绵地向下滑落,滑到桌子下面。
谢家客厅。
亚恒:“算是吧。”
“亚恒,我有个疑问。”谢白吃着吃着,忽然说:“为什么我从没见到过圣座的画像呢?”
谢白:“那你为什么一直在看着天花板?”
谢白的声音闷闷的:“害怕,惊慌,不安,彷徨,后悔,迷茫。”
谢白眨了眨眼:“哥哥,你试试嘛,我尝过,真的很好吃,我特地给哥哥带回来的。”
亚恒挑眉:“我干这么多事,报酬就是一顿饭?”
不止是现任圣座,历任圣座都没有留下任何画像。
“你刚才表现得很好。”亚恒说:“我本来还以为可能需要我帮忙撑一下场子,但你坚持下来了,一点也不像从小在贫民区,前段时间才被寻回真正身份,我一向对贫民区的人怀有极大偏见,认为那种地方长大的人,不是人渣,就是废物,因为你,我稍微打破了一些这个偏见。”
谢白面有不解:“噢,了解了。”
亚恒说:“教会不允许任何人持有圣座的形象,照片、画像,全都不行,按他们的说法,这些行为是对圣座的亵渎,任何天空教会的信徒,都应当将圣座铭记于心中,在教堂,或者随时随地对着天空教会的徽章,在心中向圣座祷告,不可借助凡手之物。”
亚恒说:“我在这个城市出生,但不在这个城市长大。”
亚恒:“……”
此时的谢白被复杂的情绪填满了。
“看出来了,谢谢不习惯夸人的亚恒努力夸奖我,我的心情一下子就便得好多了。”
见亚恒显得有点烦躁,谢白接着说:“不知道为什么,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很轻松,忍不住就逾越了距离,我会反省。”
“不生气了好吗?”谢白说着迅速给亚恒的盘子里放了好几块油滋滋的肉,“这个肉好好吃,你多吃点。”
“这顿饭只是感谢你夸奖我。”谢白说着,拿起菜单,“这件事的报酬,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谢白从桌子下面钻出来,重新坐回椅子上,然后拍拍旁边的椅子,对亚恒笑着道:“亚恒,作为感谢,让我请你吃一顿饭吧。”
见亚恒脸色恢复了不少,谢白内心松了口气,暗暗记住下次要多注意才行,为了不把自己和亚恒的关系弄坏掉。
亚恒将视线移到谢白身上,面无表情说:“因为我不习惯夸人。”
老板跟着亚恒过来了,谢白点了几个菜,没过多久,菜就陆续上来了。
“下次别打包食物给我,除非我要求。”谢枫皱着眉头,用手指戳了戳谢白递过来的食品纸袋,显得非常抗拒,“你打包的什么?自己买的食物,应该自己解决。”
“做了!”科博猛地站了起来,手里紧紧抓着盒子,身上有股奔赴战场的决绝气势,“我最早也只能在祭典开始的前一天晚上将圣带给你,我的事情做好后,其余的一切得你自己想办法。”
谢白从桌子下面探头:“亚恒,你在夸我吗?”
谢白认真了想了片刻,说:“我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感觉,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
亚恒:“……不要再给我菜了,都说我已经吃饱了。”
谢白摇头:“不是的。”
“哦?你的意思,我身上有贫民区的气息是吗?”亚恒的语气很不好,“不同于那些做作富贵之人的,低贱的下等人气息,是吗?”
谢白露出微笑:“非常感谢你,科博先生。”
执行替换圣带这件事,对谢白来说有着非常大的压力。
谢枫:“你特地从明珠街区带回来的食物,谢谢你啊,你是不是想毒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