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不復方才的熱情,冷冽的語氣凍得葉知心寒毛直豎。
「那妳為什麼還讓我做"那些事"?」他冷酷地打斷,像是不想聽到她說出下面的話。
人一旦在脆弱中被溫柔對待,硬搭起
她這時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
她被看得臉龐生熱,終於後知後覺地回過理智,下一秒倉皇地奪門而出。
「當然我們是姐弟,不可能做到最後一步,不用擔心。等你以後交到女朋友的時候,記得跟我說,我就不會再纏著你。所以你想去聯誼就去,多認識女生,交個女朋友,找個好老婆,結婚幸福過一生。只要不要忘記還有我這個姐姐就好,偶爾來看看我,姐姐我也會在一旁守護著你的,哈哈雖然我一個人會有點寂寞,可能養條黃金獵犬陪我之類的」
累積了一整天與她分開的寂寞和渴求,此刻又看到小貓真實具象化,欣喜若狂的他拋開了平日的理智與矜持,忍耐度直接衝破臨界值。
葉之遙把她的頭深深按在胸口,緊緊地抱住她。
剛好一曲播畢,戛然而止的音樂聲後響起一把少女清脆的嗓音,清晰回響在寂靜的包廂中。
「不是只有女生會被騷擾,男生也會!不管男女,尊重別人有這麼難嗎!?」
憤怒、煩躁、不安、難過交織成一股強烈的陌生情緒排山倒海而來,她完全無法抑止,幾乎是反射性地脫口而出。
葉知心目光炯炯地盯著那女孩厲聲喊道,卻無法忽視一旁葉之遙那震驚瞪大的雙眸。
這些話像是已經憋在她心裡很久,說得滔滔不絕。
「好好沒有生氣,那妳是在吃醋嗎?」
「姐姐!」一直到出了店門口,他才喊她。
「扮成小貓路過啊嗯」他玩味地彎起嘴角。
『嗯好像沒什麼感覺??』
葉之遙一把抓住她的手,拉到自己懷裡,「姐姐妳怎麼會來?」
他情不自禁地準備覆上她的唇,沒想到她卻側頭躲了開。
「妳沒看到他不喜歡這樣嗎!?」
『妳看到他身邊有女生,會覺得心裡不舒服嗎?』
兩人間的距離感已不可同日而語,在知道姐姐不排斥自己的碰觸後,早已食髓知味,逮到機會便肌膚相親一番。
空氣在此刻凍結成冰。
葉知心沒聽出他語氣裡洶湧的情緒,腦袋光是處理這團陌生又強烈的感情就轉不過來了,更遑論現在又因為他的話倏然閃過幾段曖昧親密的片段。
他嘴咧得更開,雙手圈住她的細腰,把她更緊地摟向自己。唇滑到她小巧的鼻尖,輕啄了啄。
眾人好似終於發現了這穿便服的奇異KTV店員,各各被她怒火中燒的聲音嚇得呆若木雞。
「吃醋?我幹嘛要吃醋!哪有姐姐吃弟弟的醋!」她把他推開,看也不看他地逕自說,「你當然可以聯誼,上大學了也該交個女朋友了。」
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與體溫密不可分地包裹著她,再度重擊她堅持多年、引以為傲的堅強壁壘。
葉知心終於第一次直面了葉之遙身邊有女生的場景。
她眼神閃爍,胡亂笑了起來。
「我不會把妳當炮友,也不想交女朋友。」聲音有著不易察覺的哽咽。
葉知心能感覺他的目光定定地落在自己臉上,但她側著臉偏不看他。腎上腺素加之各種混亂的情緒,在寂靜的暗巷中被迫沉澱下來,惹得她臉頰隱隱發麻。
「我沒有生氣!」小貓凶狠地嘶聲回覆。
毫不意外,身後立刻響起了他追出來的腳步聲。
「只是因為我這輩子大概不可能談戀愛了,要一個人孤老終生,但總會好奇接吻和做愛是什麼滋味吧?剛好你在,我就拿你來體驗一下,圖個經驗。反正你是我弟,我們這樣不會傷害到任何人對、對了!就像炮友!各取所需!反正你身材好、技巧也不錯,弄得我很舒服,我們可以繼續親親摸摸,互相滿足肉體上的慾望。」
「當然,有女朋友就」
他聽出她聲音裡的彆扭,心底那期盼已久的狂喜無法自抑地破土而出。
她話還沒講完,忽地就被擁入一個炙熱的懷抱裡。
「姐姐妳剛剛好帥。」他俯在她耳畔低笑,乾淨獨特的氣息一點一點噴灑在她耳廓上,「我是被逼的我沒有要聯誼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他略顯急躁地帶著她拐進暗巷,反手就把她壁咚在牆上,俯下身子開始細密地親吻她的貓耳、頭髮、額頭
「姐姐希望我找女朋友?」
葉知心瞪大雙眸,嘴裡霎時嚐到鹹味,她才發現自己竟早已淚流滿面。
「就、就是實驗啊!哈哈你以為我們做了那些事又怎樣?我們可是親姐弟!哪能有什麼發展?再做下去就是亂倫了,你知不知道啊!」
「只希望妳不要哭了,好嗎?」
「路過。」
咦?
可退,表情是葉知心從未見過的冷峻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