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映在他脸上,轮廓清晰的鼻梁与下巴都带上了金色的毛边,整个人浸在光晕里,无比柔和。
“你又走神了。”他打了个响指,无奈地看着我。
“没…主人说的我都听到了…”
忽略掉滚烫的耳廓,我垂眼把视线移低,嗫嚅着道歉:“对不起…”
他无意纠结,换了个话题:“你刚刚说惩罚只知道打屁股?我昨天才给你讲过两个别的。”
我愣了一下震惊地抬头,他神色平常,丝毫不觉得提的两个是多么惊世骇俗。“别…别……”一想到要被振动棒插一天或者绑吊放置,我话都说不完整了。
他轻轻一推,带动椅子向后滑出一节空隙,然后,起身走向我。来不及反应,只是身体本能的恐惧驱使我逃离危险,退后两步才发觉如果他要惩罚,哪里逃得掉。
绷紧的弦顷刻断掉,眼中涌出一丝水汽,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不……不要…主人…”书房空旷,可他借着腿长的优势两步跨到我身前,我只能流着泪慌乱摇头。
“不要什么?”他伸手勾住我的项链,把我往床边引。
“不…不要罚我!”床可以做的事情太多,总是让人感到不安。怕他送的项链扯断,也怕他,我逼不得已跟在身后。
“不罚?”他停在床边,回头挑眉看我。
“不…不要那么罚…”我捡起话里的漏洞,眼泪滴在他手上。他笑了一声,温柔地用指腹擦去我脸上的小水珠,说出来的话却是不留情面:“让你选择,还叫惩罚吗?”
太阳强烈,水波潋滟。我怀着一丝侥幸,一边摸着眼泪一边哭:“不…不要吊我自己在房间里一天。”把心掏出来,沉甸甸地跟他商量,“我…我能不能插振动棒…”
本来就内心缺失的人,不可能忍受看不见主人的笼子。每看他一眼,都好像重新喜欢上他似的,所以无休止地向温柔妥协。
他笑容淡下来。安静中,我看到他手指的收拢,用力,再松开。“你…”他停顿了一下,把粘在额头上的发丝拂开,“你以为是小狗选玩具吗,别哭别哭…”
我听不明白,但挂满眼泪的脸上忽然有了笑容。
“这么乖,我怎么舍得那么欺负你!”他愤懑地拎起我耳朵,一字一句,“我不是说过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吗!”
我眨了下眼睛,迷茫又委屈地抬起头回答他:“主人不是要惩罚吗…”
“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这样惩罚你?”他又把我头发揉乱了。我转动眼睛回想起来,好像他只是提起,我就自己脑补了一场…
人来人往都向着温柔,我仰起头不好意思地咬唇。他看我回神,低低地笑了一声:“别这么乖,我忍不住在你身上留下点什么…”
我看见他的眼睛里有星星,意识到话里的暧昧,心跳都停了一拍。不过还是忍不住笑得弯了眼睛:“我一直都很乖的!”
“小朋友,去床上跪着。”他揪了下我的脸。
他真的格外温柔,比谁都温柔。
我不敢再看他的眼睛,赤了脚踩上床单,膝盖弯在厚软的被单上,我忘却了自己,望向他的灵魂我才知是谁。
“主人…”
“按照我的规矩,撒谎是要滴蜡的。”他慢悠悠地说着。看我眼神里的迷茫,他自然而然隔着睡衣摸上我的胸,顺着划下来接着解释,“低温蜡烛滴下来的蜡油,在你身上任何我想留下痕迹的地方。”
“现在吗…”我咽了咽口水。
他没回答我,轻声问:“害怕吗?”
我想低头,他不许。被迫盯着他的眼睛,我说不出不怕,轻轻嗯了一声。
“不过…主人惩罚就是…”原则没有那么重要,无关自我满足,仅仅只是想让他开心。更何况,本来就是我做错了事。
“好乖…不过小孩屁股大腿有伤,有点可怜。”他绕到桌边慢条斯理地摘下手上骨节戒指,拿出根…戒尺……笑了一声,“小孩就要用惩罚小孩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