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很踏实,朦胧中她知道室友回来了,还进来她这边看她,弄出了些声响,但她没有醒过来,再次沉入了梦乡。
醒来的时候天蒙蒙亮,隔壁室友还在睡觉,章启月深呼吸一口新鲜自由的空气,开始刷牙洗脸。
她的东西不算多,衣服可能是最多的,它们廉价而美丽,却没有耐用性。
章启月挑挑拣拣,只能选出两三套她现在的眼光想穿的衣服,把它们都放进背包里,冬天的衣服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塞进旅行箱里,扔进了空间。
然后下楼右转去了早餐店。
凌晨六七点早餐店已经很有烟火气了,老爹老伴带着儿子媳妇儿一起做包子馒头,油条豆浆。
都是力气活儿,做到现在,每个人都出了一身汗,脸蛋红扑扑的。
姑娘吃什么?婶子招呼她。
一个rou包,一个豆浆。
一个rou包一个豆浆,给。婶子动作利索又快,说话间就把东西弄好给她。
谢谢,多少钱?
婶子盯着她看了两眼,然后朴实地笑了:不用姑娘,你不记得啦?前两天你被人欺负是我男人赶跑那些人的,还是我扶你上楼的呢!
章启月有些惊讶,她当然不记得:这怎么好意思,我还没谢谢您呢,不能让您请我的。
没事没事,看你去了医院这都没人过来看你,小姑娘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的,婶子请你了。那笑容热情开朗,感染得章启月也脸红地笑了。
哦哟小姑娘笑起来真好看,多笑笑多好。旁边有人也要买早餐,婶子又去招呼客人。
章启月捏着手机热腾腾的包子,眼眶酸涩,对着婶子鞠了一躬,大声说:谢谢婶子,婶子再见!
欸!好!婶子也没看她,自顾自做着手里的活,回答的声音却比章启月更浑厚嘹亮。
看着小姑娘跑远,正买早餐的客人好奇地问:这是怎么啦?你还做活菩萨拉?
哪是这样。婶子跟街坊八卦道:哦哟你是不知道哦,一个小姑娘一个人出来工作,听说
章启月就附近找了间黑网吧,身份证都可以代用,这时间没有几个人,包夜的大多睡了或者退场了,她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
拿出包里的纸和笔,她一直觉得写字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比在电脑上增加删减一个符号是不同的事情,笔尖在白纸上划动落下就会有痕迹出现,用力和不用力,偏移和集中,都是不同的字迹,像是一个人的完全心意体现。
见字如见人。
章启月写了一手好字,不太规范的好字。
她要找的是一个学者,地位要高,学术要好,情怀强烈,面对利益更注重大局。
不仅是学者,更是一个斗士。
根据她现在有的东西,从物理空间科学水科学,植物学,土壤学几个方面来搜索。
从回答到百科,找到文献方面和荣誉方面的佼佼者,查找他们的生平履历。
最后最重要的,要在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