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谢岳朗的爹是一个奇人。
? 一个奇怪的人。
? 他因担心自己儿子样貌丑陋娶不到媳妇,为谢岳朗举办了比武招亲,要把他嫁出去。
? 这个比武招亲就是摆了个擂台,有意者上台与丑男人一决高下,若能打赢丑男人,便立马进家挂红绸穿嫁裳。
? 这事听着就奇,各式各样的招亲见得不少,还是头一回见为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招亲的。
? 且不说有谁家姑娘能打能斗还愿意为这丑男人上台比武,这丑男人本就是武术门派世家出身,府上连头发花白负责洗衣的老婶婶都是一个打三个年轻壮汉的能人。
? 更别说光是身形就能吓跑三个壮汉的丑男人。
? 任外人怎么想,只有丑男人知道,自小到大他爹都未曾教过他一招一式,他只能通过强身健体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习武之人。
? 好在也不会有人来打擂台,倒是一群人干站着看热闹,看一个男人摆擂招亲。
这擂台也摆了三天了,谢岳朗就坐在台上吃吃喝喝了三天,也不顾他爹的眼刀和动不动就狠踢他小腿的脚。
谢岳朗本就壮,这几天更是吃得又胖又壮。
吃饱喝足更是觉得百无聊赖。谢岳朗打着饱嗝想,他也不是不知道他爹烦他这个岁数了还不婚娶,除去他没有喜欢的姑娘不谈,也实在是没有看得上他的姑娘。就算真有姑娘愿意嫁,也会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笑柄,毕竟是嫁了如此奇丑无比的男人。哎!何苦让别人家姑娘受这种委屈。
想着想着又打了个哈欠,乏了,何时才能撤擂台,天天摆在这让人徒增笑料。
谢岳朗抬眼看向他爹谢城方,他爹似乎也待得累了,手指不停在桌子上敲击,看着相当的不耐烦。
谢岳朗无言,他爹还真觉得会有人来打擂不成?
正在谢岳朗胡思乱想之际,台下时不时凑过来看热闹的人群里,走出了一位身着青衣,轻轻摇着折扇的翩翩公子,这青衣公子让旁边的人看了都大吃一惊,这是哪来长相如此俊美之人。
青衣公子气质不凡,生得又白净如雪,在人群中很是扎眼,不一会儿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也包括擂台上谢岳朗的爹,他坐正了身子,紧紧地盯着这名青年。
青衣公子似是对比武招亲的擂台很感兴趣,他仔细看了一圈,又阅读牌子上的招亲告示,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他满面笑容,啪地收起折扇,抬头朗声问道:
“谢家公子这比武招亲,可许男子打擂?”
人群一片哗然,这青衣公子居然要打丑男人的招亲擂台!
谢城方听了连忙站起,向前紧走了两步,“这位公子,这是鄙人为犬子搭的招亲擂台,你可瞧清楚了?可确定?”
青衣公子点点头,“在下确定,方才瞧清楚了,知道是谢家公子的招亲擂台。正是清楚了才问,在下同为男子可否打擂?”
人群中的议论声更热烈了些,男子摆擂招亲已是奇事,居然还有男子前来打擂,更是奇上加奇。
谢岳朗也呆了,怎么来个男的!
人们又讨论道,这青衣公子不一定打得过武术门派出身的丑男人呀!从身形上看,青衣公子便不占优势,大概只是来练练手罢,打输了也就走了。
谢岳朗不语,他觉得如此离谱之事,他爹应该会委婉拒绝那位公子。
只见谢城方又问道:“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在下萧乐逸。”
“男子当然也可打谢家的招亲擂台,萧公子台上请!”
谢城方语气轻快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