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伸展在他眼里。阴茎向外拔的时候,水就跟着流淌下去,从股
沟漫下去直到床上,下面就湿了一片,再挨上去,冰凉冰凉的。
龙小奇起伏着身体,打桩机一样地夯下去,软的臀肉和硬的肌肉撞在一起,『吧唧吧唧』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
健硕的身体把面条一样的女人压得扭曲而瘫软。他把那洁白的腿曲起来,捉着小巧的脚,把脚趾含在嘴里。脚趾在
嘴里蠕动着,腿蹬着,下面的女人颤抖着声音说别,说那里脏。他觉得倾城全身上下没有脏的地方,倾城就是倾城,
干净得像纸一样。
倾城索要无度,她不断地说着:『操我吧操我吧操我吧……』龙小奇就不停地操,他觉得自己有无穷的力量。
一轮疯狂过去,倾城就翻身到了他身上,把阴茎套进去,扶着他的胸,把嫩白的手臂伸直开,慢慢地起伏自己,
让那粗硬在她身体里进出。她居高临下,看着身子底下的男人,觉得那是她的寄所,觉得那是她栖身的故乡。看着
男人抬手握着自己的乳房,轻捻着坚硬的乳头,倾城就笑,颤得全身散垮垮的,痒得腿也没了力气。身下的男人像
头牛,蛮力地从下面顶起来,颠簸着她,摇晃着她,长长的头发就在空中飞舞,再散落在雪一样的身上。
那个夜晚,整栋楼充满了情欲,仿佛这冰冷的楼,原本就是为了这火热的情欲而一直等待着的,仿佛这秋天,
就是为了收获这却情欲才来临的!
黎明的时候,方达回来了,带着人,把倾城堵在了楼下的小屋里。他在倾城惨厉的尖声哭泣里,把龙小奇的手
脚,一条一条地打断。
他似乎并不生气,对着床上赤裸的倾城笑着,满不在乎的样子,说:『很舒服吧?他操得你爽不爽?我知道你
忍不住,我知道你会找男人,因为你本来就是个骚货!大家都看看,我这个骚货老婆,跟个狗一样的司机干,都来
看看吧。』笑够了,搬来张凳子坐下,看着已经忘了穿衣服的倾城,恶毒地说:『你怎么不多忍忍?别忘了你还是
我老婆!我们还没离婚呢。你说,你又给我带了顶绿帽子,我该不该能不能饶了你?我也不为难你,还是老样子,
你现在回楼上去,再呆三年,到时候,再来要我离婚……』倾城疯了。
那一天黎明,她赤裸着身体在院子里哀嚎,声音凄厉得如杜鹃啼血。
倾城被送进精神病院,那天她的亲人都在。他们有的还住着方达的房子,有的还花着方达的钱,也有的,在方
达的公司上班。他们看着倾城被扯进救护车,听着倾城不停地叫:『我不去那屋里,我不去那屋里……』龙小奇是
被老乡抬走的,他好像不知道疼痛,只是喃喃着重复着,说:『我为什么不等等,要是那天忍住就好了,要是那天
忍住就好了……』龙小奇养了三个月,能走动的那天晚上,他翻进了那栋已经烙在记忆里的庭院,用倾城的衣服,
勒死了方达。
在方家的干预下,方达被害案的审理迅速而秘密。凶手龙小奇因蓄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不得上诉,从开庭到
执行枪决只用了七天。老乡把他埋在了村后的荒草地里,他从前放鹰的地方。
龙小奇被枪决的那一天,京城罕见地下了一场大雨,造成若干重大交通事故,同时精神病院走失一个名叫倾城
的女病人。病人家属通情达理地没有追究院方的责任,只在报上刊登了一份寻人启事。启事上的照片还是六年前照
的,模糊不清的一团油墨中隐约看到失踪者笑得很甜。
若干年后,城市化进程扩展到龙小奇的家乡,村后的荒地卖给了开发商盖楼。当施工队挖开一座荒坟时,发现
里面有两具尸骸,高大的一具四肢都有折断过的痕迹,另一具身躯娇小,紧紧搂抱着高大的这具骨骸,再不分开。
施工队员试图移动这两具骨骸时,他们顿时化作了尘土。
一年零九个月十三天。龙小奇碰到倾城手指的时候,觉得和平时有些不太一样。下楼的时候,他发现指尖有一
点湿,他看着自己的手,很久。当时他不清楚那意味着什么,只是感觉很奇妙。关于倾城,任何一点细微的不同,
他都会留意到,然后记下来,深夜的时候,躺在床上回味。
第二天,倾城看见他的时候,脸很红,却没有低头,甚至,转身以后又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龙小奇又一次感到了指尖的湿滑。
倾城的手,很白细,通常都会很干燥。无数次的碰触,龙小奇对那种感觉已经很熟悉。他曾经无数次把那柔软
的指尖想象成倾城的手掌,倾城的脸,倾城的大腿或者倾城的乳房!他就用那只手抚摸自己的阴茎,用指尖触碰自
己的龟头,手指就化成了倾城,辗转在他身体里欢快和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