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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东夙详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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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召唤出青鸾神的人又称侍者,需要负责一个月内喂饲及沐浴的工作,当慕鸾为青鸾神梳洗时,柔软的羽毛托於掌中,慕鸾不禁轻轻抚摩。

    慕鸾才发现,青鸾神与自已同高,甚至还高出少许。

鸾神再走近些少,青鸾神围着他转圈,上下打量这小小的召唤者。

    「可能青鸾神喜欢殿下吧?」

    「吾饿了。」青鸾神说。

    「那……为什麽不受父皇的召唤?」慕鸾问。

    慕鸾怔了怔,便立即拿起一旁萧怡早已预备好的水果,双手捧到青鸾神面前,青鸾神鸟喙向前一叼,便吃下了一块桃子。水果被切的小块,方便青鸾神进食,慕鸾没想过鸟类进食也能用优雅两字形容,也一时恍然。

    「我也是第一次见这麽年幼的皇室成为侍者呢。」

    慕鸾一时明白不过来,青鸾神看了,没有再解说下去:「你还太小了,等你长大了,或者下次再相遇时,你便能真正驾驭吾了。」

    「而最後,睚眦渐渐强大了,吾最怕的就是一旦衪强大了,这天下将会大乱。」

    「是呀,若你再不强大起来,东夙便会变得麻烦了。」青鸾神说。

    「很少听闻呢。」

    「不会吧?可是现在殿下怎麽会成了侍者的?」

    「这位就是太子殿下吗?」

    「见过鸾柔青了?」青鸾神又说。

    东夙太子慕鸾慕鸣玉,第一次向东夙百姓展露了自己。

    「驾驶你?」慕鸾问。

    听书的面面相觑,问说书的:「代表什麽呀?」

    圣上哪会让当年想废了的太子抢风头呀?但耐何人家大巫师一而再,再而三地坚持让太子殿下上祭台,咱们圣上当的脸呀,可想而知有多黑。」

    「你的母亲,鸾柔青。」青鸾神说:「可惜了,就被这昏君赐死了。」

    「怎麽了?」青鸾神轻笑。

    「吾能长久眷顾东夙,因为东夙的鸾氏一族,他们强大,他们忠诚。」

    「不是吧?当年范皇后鸾氏一族,圣上差点要废了这位太子的!」

    他那不看重的太子站於青鸾神的神辇上,面对於百姓,现在在百姓看里,就只有他这个东夙太子,没了东夙国君!

    那人却说:「不就是杀错人了,罪

    怎麽能不忧虑?现在他与慕鸾的位置切底地倒转了!

    「鸾氏……巫女?」

    然後,坊间也开始出现了不少传闻。

    『放肆!朕乃当今天子,朕召唤不了,还有谁能?』

    事实亦的确如此。

    「他?慕则天?」青鸾神眯了眯眼,又说:「没了鸾氏巫女的认可,他什麽也不是。」

    『呀圣上呀,您看,您召唤不了青鸾神,或许人家不太喜欢您呢,要不,您老人家退下吧。』

    「太小了,力量也不足够。」青鸾神说。

    慕鸾还在消化青鸾神的说话,愣愣地点了点头。

    「所以,小子,快点长大强大吧。」青鸾神又用额头轻触慕鸾的脸颊。

    「呀……抱歉。」慕鸾立即又掏起一勺水,淋在羽毛上。

    「?」这问题问得奇怪,可对慕鸾自己来说却有别的意义。

    「我知!就是当今皇上不行了,是时候让位了!」

    「传闻原来泰山与青鸾神失联了数年,一众巫师慌恐得不知所措,等来了青鸾大祭後,当今圣上竟然召唤不了青鸾神!哇!当时那帮巫师急得直转,於是大巫师便对天子说:

    「是的,母亲在梦里教了我凤鸣舞,第一次是在三年前,说着要我变强大。」慕鸾低头说。

    『圣上,礼制上说了,东宫太子亦可,眼看现在情势急逼,请圣上允许太子请示青鸾神。』

    一间茶坊的说书喝了口水,继续道:「而太子跳完了那支名为凰鸣舞的召唤仪式後,哈,青鸾神真的出现了!各位你们说,这代表了什麽?」

    「吾说过,若你不强大起来,你就无法驾驭吾。」青鸾神说:「而这世上,不止只有青鸾神。」

    「打住打住,别拆开话题,现在在说为什麽青鸾神不应天子召唤,却应太子呢!」说书的说。

    「而其他大地上,也有各自的神灵,西鸠有睚眦,南有湘锦,加上北方的一些未成形的神灵,都各自守护着自己的领土。」

    百姓都议论纷纷起来,向着年幼的太子投来好奇的目光。

    两人说着,另一位又插话:「可不是!鸾氏大将军守着北方那麽多年,这就无故一个叛国罪了。」

    「喂喂,你别说那麽大声,一会被人听见了人就如当年鸾氏一族人头落地呀!」

    接下一来一个月,青鸾神明显没有对慕则天有任何表示,而隐隐感受到一丝头绪的萧怡也一路安抚天子,亦暗地指示莫言礼配合:「因为青鸾神是殿下召唤而来,按礼由太子作为侍者也是无示妥之处,圣上切莫忧虑。」

    慕鸾停下手上动作,疑惑地看着青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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