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与期待的。就像林怀喻在台上演奏那样,也像邵老先生那样。
我思考着,忽而想大叹一声。大概是对神秘的敬畏吧,我启唇:“ 天上的星星很多,盯着它们看的时候,会发现星星变得越来越多,而我变得越来越小。”
我顿了顿,深呼吸了一口气:“ 但这种渺小会让我觉得轻松,我很难去言语现在的感觉,就很像这种感觉和浩瀚的相对不是有矛头的,是……”
我将双手合十,稍稍地握紧,“ 是契合的。”
“ 很奇妙,这种感觉。”
林怀喻:“ 这是自然给你反馈。”
“ 你已经成为这个世界的一部分了。”
“ 是吗?” 我垂眸,落在握在栏杆的指骨上,“ 那我是不是还挺幸运的?”
他渐渐地沉下了声音:“ 我想,这个世界会觉得自己更幸运吧。”
语落,风拂来,敲醒了树,然后一阵落叶飘零,纷纷扬扬。我顺势仰头,裸露的树枝往上长伸向天,我看见了一片片枯竭的叶在空中旋转,像落花一样摇摇晃晃,最终坠于地面归于沉寂。
原来不忙碌的时候,还能看见落叶。
林怀喻伸了一只手过来,我没退。他捡去我额头前的细碎,黑影在余光里晃荡,我摇了摇手中的那支玫瑰花,耳边的风声倏忽重了些许。
忽而,黑夜里一束光沿着天际急速地坠落。接着,一道道细腻的白光从遥远而来,似宇宙中凝聚的尘埃,趟着银河划过长空。它蠢蠢欲动,它毫不停留。
“ 流星雨。” 我下意识惊呼,“ 你看见了吗?”
侧首之际,我恍然撞到了一道目光。那也是一对星星。我颤着眨了眨眼眸,盈盈定睛时,星星还在盯着我。
“ 你看见了吗?” 我又问了一遍。
林怀喻浅浅地莞尔:“ 看见了。”
我弯起嘴角:“ 好漂亮,我第一次看到。”
他也这么说:“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