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好几天,他没来,云岭雀也安安分分地待着,倒是跟女佣小覃混熟了。
军部的个人信息无法对外公开,云岭雀查也查不出什么有用信息,就逮着小覃一个劲儿猛薅。小覃虽然年纪轻轻,却能看出是训练过的,不该说的一句也不说,比云家做了几十年的老仆都有分寸。
魏延南。云岭雀默默念出这个名字,普普通通的三个字却缱绻得像在他红唇白齿间打了几转,露出点暧昧不明的意味。
小覃是魏家家生子,从小生活在魏家大院里,不是没见过找门路的人往将军这里塞人,将军要么拒了,更狠的是扔出去,这是唯一一次收下的,却不管不问就是好多天。这位云小少爷也半点不急,她默默观察了一阵子,两个人不见面,也不联系,她摇摇头,实在看不透这两个人的意思。
但云岭雀真的不急吗?云岭雀急死了。他虽皮囊算得上脱俗,却从来不是无欲无求的谪仙,他从小享尽钱和权带来的优待,无法过得超脱物外。钱和权是这个世界上最实在的东西,谁抓住了谁就是赢家,所以他得牢牢抓在手中。从幼时骄纵到如今,他有自知之明,很清楚自己没有什么本事,但他懂得美貌和身体就是自己最大的本事,为了达到目的,出卖自己算得了什么?更何况——
魏将军虽然已至不惑之年,但雄风不减,脸俊身材好,那把嗓音更是直接能让人脸红心跳,还有成熟男人和军人的结合气质,算来算去,好像自己也不算太亏。
丹京入秋的雨一下起来就没完没了,云岭雀坐在落地窗边跟人视频:“......你确定男人喜欢这样的?”
那头的女人抖开一件布料少得可怜的衣服......在云岭雀眼里甚至不能算衣服的几片布。
女人画着飞扬的眼线和红唇,白了他一眼:“你睡过的男人多还是我睡过的男人多?”
云岭雀无语道:“这很值得骄傲吗?”
在云岭雀心里,跟男人亲近甚至上床都应该是手段,而无法像秦镜这样把性爱当生活必需品,甚至还开了个夜总会释放天性——只有坐台少爷没有坐台小姐的那种。
秦镜用食指卷了卷新烫的发尾,抿唇道:“爱穿不穿。”
云岭雀虽然装纯没有翻过车,但勾引人上床确实是第一次,毕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得虚心求教,他嫌弃瞥了瞥秦镜手里那几块破布,只好妥协:“穿穿穿,我穿。”
“不过......”秦镜话音一转。
“还要怎样,你说。”
秦镜说:“你上次不就没成功吗?我觉得光是情趣内衣还是不够......”
云岭雀提到上次就来气,没好气儿说:“所以你什么个意思?你也觉得我勾不了他?”
秦镜想了想,对他说:“这位魏延南将军虽然年龄在他这个级别里已经不算大了,但毕竟是个四十岁的成熟男人了,他若是对一个人没有性趣,那应该不是你换套衣服就能改变的,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才会因为这些东西气血上头......”
云岭雀打断她:“姐姐,等我哪天要引诱二十多岁小伙子了你再跟我讲行不行?我现在就想知道我怎么办能一定成功。”
一定成功的话......秦镜突然打了个响指,急切说道:“我知道了!我这里有种新药——”
“停停停!姐姐啊,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是魏延南啊,你让我给他下药,你觉得能不被他发现?那我还待在这里干嘛?我去机密组织里当特务多好哇!”
秦镜说:“小兔崽子,你能不能听我说完,我这药可不是从口入......”
九月末,蝉鸣渐渐消失,入秋的第一场雨缠缠绵绵下了大半个月,这天许是碰上了个好日子,竟然从临近中午的时候开始放晴。
云岭雀早就让小覃告知魏延南今天是自己的生日,邀他到别墅共进晚餐。
傍晚时分,魏延南还是那袭军装出现在餐厅门口,一切宛如初见。
但是初见那天的失败,今天不会再发生。云岭雀在心里默默地说。
从进餐到切蛋糕,魏延南全程表情淡淡的,显得云岭雀在旁边活泼得倒真跟个雀儿似的,叽叽喳喳闹个不停。
做完这些,魏延南就要进书房处理公事,离开餐厅前他又多看了两眼在和小覃嬉闹的云岭雀,云岭雀显然没注意到他,于是魏延南喊了他一声:“云岭雀。”
云岭雀没注意到喊他的是谁,转头看魏延南的时候还带着没收回去的笑,脆生生答了声:“哎!”
魏延南也被他的笑容感染,语气轻轻又认真地对他说:“生日快乐。”
云岭雀愣了一下,随即眼底漫上笑意,发自内心地说:“谢谢。”
入夜,秋风微凉。
云岭雀认认真真洗过澡,一丝不挂地站在落地镜前端详自己,锁骨分明,樱红两点点缀在形状美好的胸脯上,腰细腿长,两腿前没有一点毛发,一口粉红诱人的名器嵌在那里,一副天生就适合性爱的身体,纯情又yIn荡。
他打开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