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我翘班了
何言第二天当然没有去上班,不为别的就为他的老东家老何给他找了个一天20块钱的活干—帮路边的烧烤摊刷一天的碟子。再有就是他其实有点小心眼儿,对于老板昨天嫌弃他长得丑的行为心里有点不舒服:长得丑就长得丑嘛!干嘛还要表现得那么明显,我才不去呢。何言边刷着盘这边愤愤不平地想着:当然如果哪天没有活干了的话确实也可以去,要是老板生气的话,就再求求他,向他承认我确实长得丑呀,但是希望老板你能用我,毕竟我这么便宜10块钱一天也不好不用吧?他这样想着觉得自己很有理,一副在有了稳定工作的同时还能干干副业的样子,居然边刷着碟子边唱起了小曲。
“星星点灯照亮我的家门…星星点灯照亮我的前程…”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唱着,闻着烧烤摊上传来rou的香气。
好饿,好久没有吃rou了,上一次吃rou是在什么时候?是在过生日的时候还是在过年的时候?那个时候妈妈的手还好好的…唉,那个时候还能上学,妈妈四处收衣服洗,冬天衣服多的时候,一家人还能吃一点rou。
“死小孩,这桌都吃完了,还不快来收!”老板边颠着锅里的麻辣小龙虾边对着何言的方向大声叫骂:“你他妈的一天到晚就知道在那里躲懒客人走了都不知道收拾,钱是白挣的嘛?100块钱是天上飘来的?快他妈给我去干活!”
一百块…何言都习惯了。老何是个出了名的黑中介,对外宣称没身份证的何言是他的亲侄子,倒也不是为了帮何言找工作,只是为了从他身上拿回扣罢了,何言既做了他的便宜侄儿,好歹也是有活可以干有钱可以赚,第一次知道老何黑他的时候他气得好几天不理老何,老何也就不理他,何言找不到工作,饿了两三天,酒也拿不回去,被继父打得身上没一块好皮。其实挨打也还好。挨打的时候,一声不吭紧紧的抱住头和肚子躺两天就能下地了。在家里躺着还不用出来干活,何言有时候也情愿挨打。
但是他受不了的是妈妈饿得在床上叹气,妹妹总是问他为什么家里没有吃的?再有就是那个继父。那个信息素味已经被酒泡烂了的男人。一张口就散发出一种食物发酵的臭气,何言觉得他的内脏其实已经在腐烂了,可就是这样一个厕所里的污泥一样的男人还天天拿着这张嘴去亲何言的嘴,把自己的舌头伸到何言的口腔里翻来翻去。美名其曰在惩罚这个赚不来钱的继子。除了第一次疼得要死,还有就是反抗的时候被继父用酒瓶子砸破了脑袋。可何言在这方面再也没有抗争过。倒也不是习惯了,只是有一次他疼得受不了,反抗得厉害还一直喊停的时候。那个醉醺醺的眼里冒着凶光的男人抓着他的头发把他从床上提起来恶狠狠地说:你tm一个beta怎么这么不耐Cao?难道还要我去Cao你妈,她他妈一副要死的样子,两只爪子都灌脓。老子一点兴趣都没有,实在不行,你妹子也不是不行,反正也不是老子亲生的,这么多年老子养着你们两个别人的种,总得找补点回来吧。”何言立马就不说话了,他一下也不挣动,一点声音也不发出来抓着被子一直忍着,过了一个多小时身上的Alpha终于射出来了,他才偏过头望着身上的继父说:就好了吗?你还要Cao我吗?我很耐Cao的,我是beta,妹妹她…她碰一下就要哭了,妈妈,妈妈,他碰一下就要死了。你Cao我吧,我真的很耐Cao。可以这样给你一直Cao。”
继父不答,心满意足地长舒一口气便翻过身在旁边睡着了。酒鬼,一个充满着,暴力和酒鬼的酒鬼。从何言19岁起就把何言破开了。那年高三上学期,冬天的时候妈妈给人家洗衣服,手上的冻疮长了一层又一层,没有钱去看,没有钱买药,又一天一天不停的洗,她的手终于是烂了,寒冬腊月里紫色的rou混着暗红的血翻出来,白色的骨头Yin森可见。
何言没法去上学了,继父不给妈妈饭吃,何言在学校呆多久妈妈就要饿多久,还有妹妹。那个男人其实是想把何言的母亲饿死,毕竟死了这个才能娶下一个。
但他没想到何言就此不去上学了,他顶替了妈妈的位置为一家人赚钱,后来甚至连床上的位置也顶替了,继父看他能干好拿捏,干脆找个理由把他的身份证也给藏起来。他用一个病得快死的女人和毫无自理能力的小女孩捏住了何言,何言就一天天的给他买酒来端饭吃,甚至何言还很耐Cao,又年轻鲜嫩。他每每喝着酒美滋滋地想着,自己一定要把何言这块rou骨头吃到干干净净,他成了这个家的一条狗,一条瘦骨嶙峋任谁都能踢两脚的丧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