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杜仲书的质问,白若竹忍不住冷笑了起来,“这就是你们杜家人的想法,就许你们算计别人,污了别人的名声,却不许他人还击,只要还击就是不地道,真不知道你们这种理论是从哪里学来的。”
杜仲书被白若竹脸上的嘲弄之意刺痛了眼睛,曾几何时他们还是朋友,他们还谈笑风生,如今却变成了仇人一般的对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很快收回了跑远的心绪,看向白若竹说:“我知道你怪杜家行事不地道,但那些是长辈们擅作主张,跟茯苓有何关系你今日当众这样说她,她以后还如何说亲”
白若竹怒极反笑,她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看向曾经的朋友兼合作伙伴,说:“杜仲书,你要搞清楚,是谁让这件事传到你长辈耳朵里的是谁把这事添油加醋说出来的不是杜茯苓到处乱说,难道是你说的你现在看到她无辜了,那我好心救人,却要被污了名声,就是活该了”
“我已经够客气的了,否则就冲今的那么讲仁义道德的,自己做的事情怎么又不讲仁义道德了以前没看出来杜仲书竟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是在大家族里长大,即便再吊儿郎当,也会以家族的利益为重,即便他知道家族做的不对,而我让他们家吃亏了,他多少会有些埋怨,比如说我做的不地道了,或者说我不讲情面了替嫁豪门:首席别太坏全文。这种人永远就看到别人的不对了。”白若竹说着摇头,“我跟杜家的合作很快要结束了。”
白泽沛目光有些幽深,杜家敢这样欺负小妹,到底是仗着他们如今在北隅城有了声势,又仗着是孟大夫人的旁亲,而白家还没崛起,他们便以为可以这样收为己用了。
三人回家后,简单的说了下于红袖在孟府出事了,林萍儿急的只打转,说:“不行,明早我跟你一起去孟府看看红袖。”
白若竹点头,她娘跟着一起去也好。
她净了手,抱了蹬蹬到屋里玩,很快小四就钻进了屋里,有些怯生生的说:“姐,我想去看看二公子。”
白若竹愣了愣,徐晖临可是没离开北隅城的,可是她不由想到吴宛晴对她的恨意,又有些担心小四去吴府会不会被算计了。
小四见她没立即回答,充满期盼的双眼也黯淡了几分,不过他到底乖巧,很快说:“要是不方便我就不去了。”
白若竹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柔声说:“姐姐不是不让你见二公子,只是吴府的背景特殊,我们这些外人不好总随便过去,所以我在想不如递个信约二公子出来,我们请他吃饭,一方面感谢他曾经救了你,另一方面你也能跟他请教武功了。”
小四立即高兴了起来,脸上还带了些笑意,他总算是越来越爱笑了。
“好,就按姐姐说的办。”
白若竹也忍不住笑起来,这小家伙要成武痴了。
她当即给徐晖临写了帖子,还给小四看了,小四如今识了不少字,也能不离十的念出来,白若竹觉得十分欣慰,吹干了字迹,让小四把帖子交给魏三,让魏三送去给吴府。
她在帖子里写了后日在迎客来宴请徐晖临,后日该是江奕淳解了蛊毒的日子吧她一想到忘情蛊,心情就有些忐忑,而江奕淳不在身边,她因为不知道他的情况而着急,同时也暗暗有些庆幸,至少她不用立即面对刚刚解蛊的他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害怕
下午,她开始做孟老夫人订的那面屏风,因为是新的织法,她只能自己先尝试,然后再教给其他人。
而且,她手头有些事情去忙,便不容易胡思乱想。
新的一年了,她该好好把生意扩大了,至少不能让杜家之流都敢当众来惹她。
想到这里,她放下手里的活,跑去后院找她爹聊天,她爹反正不在屋里就是后院的地里,不然就是之间的路上。
果然,她爹在地里研究呢,现在地里已经搭了茅草棚子,都快赶上普通庄户人家在地头搭了暂住的屋子了。
白义宏见女儿来了,笑呵呵的说:“若竹,你别看现在出不了什么成果,但今年冬天咱们肯定能赚大钱。”
白若竹笑着点头,“肯定行的,以后跟着爹吃香的喝辣的了。”
白义宏不好意思的笑笑,他知道自己哪有多少本事啊,家里几乎是女儿撑起来的,不过女儿这样夸他,他心里真的十分妥贴。
“爹,你那边地买好了吗”白若竹问道。
“我还想说这事呢,已经跟对方谈好了,就是我在这边人生地不熟的,想着交易的时候找你或者二郎陪我去。”白义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