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哦,四岁的男子汉要自己睡觉。
那我可以不当男子汉了吗?乔安忽然发现,当男子汉一点也没意思,不仅不能跟妈妈睡觉,还不能想哭就哭,一哭妈妈就说,男子汉不能哭。
唉,他都有点不想当男子汉了。
妈妈该说你诡计多端还是聪明呢?
某家伙清澈的瞳孔里漾着一丝狡黠:妈妈我聪明,我是聪明的。
乔露哑然失笑:那聪明的乖宝宝快睡觉吧,妈妈在这里陪你,等你睡着了再走好不好?
嗯嗯只能这样吗?我们还能再商量吗?
词汇量还挺丰富,乔露坚定摇头:没得商量,睡觉吧,要么妈妈陪你到睡着,要么你现在就自己睡。
每次乔露用折中想方法总能让儿子妥协,这次也不例外:那好吧,如果我还没睡着你就走了的话,我可能会哭。
行,不走,小眼睛闭起来,睡觉吧。
闭眼后的两分钟里,某个男子汉悄悄睁开了一条缝隙,乔露给他数着呢,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
直到灯绳被爸爸扯灭,他睁眼也看不见妈妈了,只能依稀辨别眼前的空气里,有属于她的香味,令他安心的气息。
她的手温柔地在他肚皮上拍打。
是夜,夜凉如水。
徐海州夏天喜欢光膀子睡觉,正好给了乔露可趁之机,腹部肌rou摸地她爱不释手。
几天没感受,发现他的肌rou轮廓更深刻了。
他每天都有上篮球场夜跑的习惯,他说以前在北方的时候认识一个退伍军人,两个人经常约起来锻炼身体,久而久之形成习惯,腹肌就没下去过。加上最近一段时间不摆摊,早上起来还要先跑几圈步再回家给娘儿俩做早饭,身体倍儿棒呀。
乔露叹为观止:你这么自律,不去当兵都可惜了。
徐海州笑道:还真有想过,但那时候我大哥在乡下,我要是去参军,爸妈谁来照顾?
正好结识了一位退伍军人,听他讲讲当兵的故事,倒也算一桩了却心愿的趣事
是嘛,那我觉得你为你的家,付出有点多诶。
没什么多不多的,大家各自都有舍弃,你不知道我大哥,他其实承受的不比我少。
我不管你大哥,反正我觉得你受得多,我心疼。
愤愤不平地咬咬牙,一手无意识地在他胸口处转圈圈。
徐海州深吸一口气,握住她的手腕:有点痒。
乔露没好气地拍他胸口:痒也受着,我还没摸够。
徐海州哑然失笑:你不讲理。
乔露佯装生气地瞪他:我是你老婆,我讲什么理?
徐海州无语凝噎,怕她钻牛角尖,遂将人揽入怀,有一下没一下抚摸她的发丝。
不说我大哥了,你知道安安刚才跟我说什么了吗?
说什么?
说让我们给他生一个弟弟妹妹。
真的假的? 乔露狐疑。
不信你问他。嗓音掺杂着戏谑。
乔露把他推开:刚刚才睡下,你想把他吵醒?
说完扭身面壁躺下:算了不说了,睡觉,儿子女儿什么的随缘吧。
她倒是能安心睡下,徐海州可不甘心,儿子最近晚睡,两口子已经三四天没有夫妻生活,今天不管什么情况也必须办了!
这样想着,某男不动声色从身后环住乔露的腰,下巴置于她的右肩,呼吸灼灼。
别闹,睡觉。乔安估摸着还没睡着,她可不敢乱来。
亲吻她的发顶,今天刚洗过,洗发水有茉莉花的香味。
没闹,给安安生个妹妹吧。
不是说了顺其自然吗,急什么。
安安急。
骗人,是你急吧。
乔露分明背对了他,哪料还是低估了发a情期男人的足智多谋。
所以,为什么从后面也可以嗯?
放任某人的后果就是,第二天起来腰酸背痛因为没有乔安碍事,昨晚徐海州姿势变着法换,乔露真怀疑他不是在做运动,而是在挑战世界记录!
折磨了一晚上老婆,自是有点心虚,徐海州大早上起来不仅包揽了早饭,更把家里收拾地井井有条。
今天打算去找候才军,给老婆搞点布料做新衣裳,临走前撩开乔露的上衣,把耳朵贴在媳妇儿的肚皮上,低声呢喃:
我们的小宝宝是不是已经在里面睡觉了?昨晚他可是撒了一波又一波小种子,他觉得这次随便蒙也能中招。
绯红漫上脸颊,乔露一脚踹过去:滚蛋!
太阳发了狠地烘烤大地,街边的梧桐叶打着卷,马路发着白光,化工厂生产车间向南的有机玻璃窗仿佛下一秒就能给晒化。
行走在车间走道里,乔燕就是早秋最清亮的一抹风景线。
快看,乔燕。
呀,这是乔燕?啥时候这么有女人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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