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错吗?虽然在别人眼里这句话显得可笑。
不论是工作或爱情,我不再有信心了,卑微得就像过街老鼠一样,在幽暗角落等待天黑那刻,再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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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住宿后,我发现她们今天打算去外头吃晚餐,我推辞身体不舒服就不去。事实上我这几天都没睡过什么好觉,也不想带着沉重心情和别人吃饭,只怕我一个按捺不住,说错一些话就得不偿失。
更重要的是,我不懂怎样面对她们。自己负责的案子被推翻,而且还连累到剧组无法开工,这种千古罪人的感觉真不好受。我已经可以想像到她们安慰我的对白,这不过是一份工作别太压力,慢慢写就会有点子,你是有才能的对自己更有信心一些,就算做不完工作也要吃饭……这些安慰别人的对白我随便写都能一大堆,但就是对情感无法下笔而已。
「你给我的感觉就是把自己的情感给封闭起来。」
张监製这句话一直在我心头上回绕,我确实对自己说过要封闭自身内心情感,这样才不会对范佩晶再起遐想,只要我坚持不在意她的一举一动,甚至是不再正视她,或许这狂跳心扉总有一天会回归平静。
只是对自己感情不诚实的自己,又怎能写出让人感动的文字,或许这就是我文字里缺少的一块,也是最基本的那块拼图碎片。对文字说谎的自己,是没有好下场的,文字不再回应我的呼唤,选择疏远我不在我身旁,我不再写得安心舒服,也不懂该如何继续写下去了。
我是时候该坦诚面对这份情感了吗?
第一次遇见范佩晶的时候,是在友人饭局上,那时候还是林宇峰介绍给我认识。说起来她比我慢一年加入公司,是公司近期聘请的新人编剧,加入原本只有我和林伟俊的隶属张监製的编剧小组。她给我的第一印象是文静不多话,总是在旁安静玩手机,虽然全程没说上话,但总是很配合没给不好看的脸色。
我和宇峰说得兴起,但也难免担心她被冷落,有意无意向她聊一些喜好之类的话题,但她都是简短回应让我有些难以接话,到最后我只能说几个冷笑话和她沟通,但始终无法让她笑出来。
「我的笑话不好笑吗?」
「我听过比这个更好笑的笑话。」
不苟言笑,这是我对于她的第一印象,也是平淡到不能再平淡的印象,就好像路人一样。
随着相处时间比较多了,我才发现她也不完全没话可说,只是更为擅长聆听,安静聆听他人永无止境的牢骚,偶尔也会给一些中肯建议,这也是我后知后觉的事情。
某天我租的房间被房东回收,急需地方落脚,范佩晶家正好空着一个位子,我就顺理成章搬了进去,那时候家里还有另一个男生,那人恰好是我大学学长。我不是没考虑到屋子有女人需有所避忌,但想到还有大学学长在应该就不是问题,但没想过那男生正好就是问题所在。
印象中学长能言善道,在公司也有接触理应相处下来一点难度也没有,但没想到在屋子里简直是零交流,就连我多次邀约他出外聚餐,没有一次是成功的。后来我听说他不喜欢和后辈交朋友,我当下反应是从此不要和这个人有所联系。
范佩晶总是安静听我埋怨,儘管有些话我说出口都有些不好意思,但她总是点头配合,用行动贯彻她嘴里常说的不拘小节,慢慢地我也学会不拘小节。
「不要把无谓东西记在脑袋,这么一来脑袋就能装下更多有意义的东西。」
我却没发现自己脑袋逐渐装满她的容顏。
我还记得某公休落在星期三,我和她都没约人出街,在她的提议下就到附近小山锻炼体魄,我手头上并没什么工作,反正一个人在房间也是玩电脑游戏,也就答应了。我和她在小山里慢慢向上移动,这山坡虽然不长但还是有一定的斜度,我没走几步就觉得吃力,反观她则健步如飞,毫不吃力向前迈进,在旁的我看得傻眼,只能咬紧牙关跟在身后。
待我们好不容易走到山顶,发现恰好是黄昏时分,满头大汗的自己看到久违的黄昏,不禁讚叹连连。我转身看了范佩晶一眼,微红光芒落在她脸庞上,嘴角轻轻上扬如同晚霞落尽唯美,让我看得入神。我这才发现到没戴眼镜的她,是多么亮眼迷人,看着她的同时却不经意忘记呼吸,直到呼吸不来才惊觉失态。
我和她走下山坡时,看到一些人有意无意望向我们,或许在他人眼里我们就像是一对情侣吧。当我开始这么想,在她身旁就无法好好待着,只因我在想若我们是情侣的话,那又会变得怎么样。
我在床上辗转难眠时,手机突然响了。
「你怎么这个时候打给我,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间。」我没好气道。
「我感觉今天你有些不开心,所以就打电话给你了。」说话者是林宇峰。
「是范佩晶告诉你的吧。」
「知道答案的东西就不要再说,你别管我是如何得知,我更在意你现在的心理状况,你先把你周围烧着的木炭给扑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