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依靠在一棵树,喝着水吃点乾粮歇息。
夜羽认为这个方法可行,万一暗卫刁难,至少对群靛塔的人也得礼让三分,只可惜恨自己怎么没有先想到。
夜羽也凑上去试着闻闻「我只闻到药汁味,没你说得香味。」两人几乎快要贴近到桑妮脸颊、唇边。
嵐好奇道「老早就想问了,雷太你身上有股说不上来的奇异香味,到底是什么啊?」
尧昼走到桑妮背后,两手将嵐跟夜羽的头从她身上分开「喂喂喂!你们两个是要把雷太身上都闻遍才甘心是吗?」
嵐将五枚金币交给传送客。四人走入传送门来到月黑风高的林子,他们开始往山谷顶端走去,这路往上又往下的不太好走,向来骑扫把惯的桑妮走这山路心理频频喊苦。
尧昼不以为然「雷太看起来都超龄了还童什么僕啊……」
尧昼倒是不这么认为「每次提及皇太子他便又打又杀,我踹他家的下人怎么着?」
夜羽苦笑道「早早入宫成为皇子的很难不被父王喜欢,况且不讨喜也没什么不好,不招人注意那才安全。」
嵐说道「你们好慢啊,这位传送客能送我们到天葬谷的山腰。」
尧昼真心快被他们气死「你们两个居然替那狐狸说话!」
桑妮接过水壶道「由皇子当引荐者无须引荐信了,这二三项我是男子既是你童僕相信不太会阻拦,这第四项的贡品还需要准备吗?」
暗卫不为所动,似乎在
夜羽小时候一见暗卫就嚎啕大哭全拜宫中老人所赐,尽是转传胡说八道故事吓唬初入宫中的小童僕们。
桑妮听他们聊聊家务事,配着乾粮吃也就不那么无趣。坐在她身旁的嵐又闻到那股奇异的花香,转头凑到桑妮身上闻。
桑妮得装作一般人会有的紧张害怕神情,躲到嵐身后还不忘拉拉他衣袖,她腰间悬掛群靛塔的琥珀牌的反光映在几位暗卫面具上。
嵐回道「主堡有大范围的魔法屏蔽,任何传送阵最多只能到达天葬谷周围,简单来说山腰就是最近的距离。」嵐说完,从衣襟里拿出一块掌心大小的琥珀色牌递给桑妮「这是童僕的掛牌,你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桑妮问「天葬谷?怎么不是主堡?」
桑妮紧张道「嗯?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吗?」他忽然凑到自己身边,她身体本能地往另一边倾。
「有吗?我怎么自己没有感觉。」桑妮拉起自身领子猛力闻了一闻。除了药草味没什么香味才是。
尧昼摆着臭脸扭曲道「那你可就错了!他家下人说道云霏殿可自豪到处炫耀满屋子玉器宝石奢华至极,他家的人只要我见一次就踹一次。」
嵐拿一壶水给桑妮说道「再往前走看到断崖就到天葬谷了,天葬谷是暗卫的管辖范围,初入天葬谷想必夜羽一路上都给你讲课补习了吧?」
嵐道「三哥从小将皇太子视为亲人,我不是不能理解他的感受。」就像他与二皇子默德里之间如兄如父,是嵐唯一能信赖的亲人。
紫玉牌自然是夜羽自家宫门的令牌。而尧昼则是拿出他的紫木令牌说道「五皇子尧昼与六皇子夜羽以及群殿塔的童僕一同随行。」
夜羽心理懊悔:要是雷太拿得是紫玉牌就好了……
说道「安啦!有天牢之钥在,就算父王还没去成,谅父王不敢忤逆神使。」
尧昼道「三哥明目张胆杀人,父王总是包庇从轻发落,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大白鹤开怀大笑地叫着。
「不用,你又不是要去晋见王上大可不必。况且现在代理执政的是三哥,他对那些物质上的东西没多大兴趣。」
他们四人踏上桥,小心翼翼地踩在这玻璃上。走到中央异样发生了,桥边浮出十几二十位戴着面具、身穿诫袍、胸前掛着黑色枯死玫瑰的暗卫,手上拎着各式武器、刑具。
出现在他们面前便是两座高耸山脉组成的断崖,山脉顶端有座水晶宫,藉由四条巨人的锁神链悬吊半空。专门囚禁重刑犯的水晶宫,构造是由五层同心圆建筑而成,最外层可容纳五十人,越往中心移动隔间数越少,据说这里专门关压绝非等间之辈的人物。
夜羽额头冒着汗珠,回头察觉克雷尔步伐有些慢下,于是对前头的嵐说休息片刻再走。
尧昼不晓得夜羽烦恼的并非回宫该如何交代。他正纠结关于小太阳之事,或许回主堡后找国师商量,看有无其它方法不用透过嵐来查验克雷尔的身分。
率先走到断崖的嵐朝水晶宫的方向喊着「我七皇子嵐,依约参见天牢之钥!」
夜羽无奈道「哥,你招惹不起三哥的。」
虽然事先知晓有护卫,只是桑妮未料到这群暗卫居然散发出令人噁心不舒服的浓烈魔源,显然是受到某种控制型的诅咒,皇子三人组倒是习以为常,从小就被要求训练承受这种压迫感。
水晶宫感应到他的回音,建筑周围生长四条粗壮的水晶藤蔓一路延伸到嵐的脚跟前。玻璃地面与水晶藤蔓相连形成一座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