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防备兄弟,也叫其他兄弟们都防备兄弟,所以,坑他的应该就是兄弟。
四爷不知道这些,要是知道,非得踹老九不可。一天天的,也不知道都给孩子灌输的是啥东西。
过去的都说明白了,跟四爷叫德海查来的没有多少出入,证明这小子在愿意老实的时候挺老实的。当然了,别指望一个做生意的人是个老实人,老实人做不了生意。
没藏心眼,四爷表示满意,就道:「过去的事,既往不咎。知道我这次叫你过来为什么吗?」
当真不知。如果不是算旧帐,他实在不知道有什么事需要自己。
最近吵的最凶的是路政署,可这事怎么轮也轮不到自己身上呀。除此之外,他还当真想不到其他。
四爷指了指石墩子,「坐下,坐下说话。」等人坐下了,他才问:「路政署的事,你怎么看?」
栋喜袖子里的手一紧,不会真因为这个事找的自己吧。可这方面自己是真不懂。旦单轮这个衙门,「开了个好头。」
隻这一句就没了,像是说书院从路政署这里开了个口子,是开了个好头。又像在说,这种新的从民间集资的方式,是开了个好头。
说话好像句句实在,可也句句都是玄机。
这小子许是没有老九聪明,但沉稳内敛却能补足短板。有些时候,人不用太聪明。有些事上爱抖激灵的人,都是讨厌鬼。比如老九!
四爷直说了一句:「路政署没银子。」
栋喜瞬间坐直了,心都跳开了。不会是想叫捐银子的吧,这个好像不行嗳!自己真没那么大公无私呀。他脑子转的飞快,想着该怎么应答。再说了,自己那点银子杯水车薪的不顶用呀。叫自己带头吗?这种事自己更不能干了。
四爷见他不言语,就道:「皇上的意思,打算筹备皇家商行。」
一颗心噗通一下落下了,这是商行啊。他有点找到节奏了:「侄儿确实做了一些南北贸易的事……」
四爷摆手:「这回不是南北,而是跟洋人做生意。这事你负责,能不能干?」
栋喜愣了一下:「您放心我干?」
这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自己怎么傻不愣登的问了这么一句呢。
当然了,主要还是太惊讶了。那个洋人在书院的时候他也见过,自然知道这里面的事又多大,尤其是对老毛子那边的贸易基本赚回了兵械厂的开支之后,要自己负责的商行将要肩负起什么样的责任就已经摆在面前了。
一方面,他是惊讶。这样的信重怎么就给了自己?另一方面,又有些兴奋,赚钱这种事,那有时候真是爱好。钱可以不全部拥有,但得叫人知道,自己能赚钱。说实话,想起小时候到年底总帐的时候,家里的帐房院子里劈里啪啦的算盘声,还是会叫人觉得亢奋。
可紧跟着,惊讶和兴奋都已经远去了。肩膀像是被什么压着一样,沉甸甸的。
路政啊——书院里有这样的课程。哪怕没专门去学也知道,规划图里,那路纵横交错,南北西东,天堑变通途,这得多少年,得需要多少银子。
还有……好似工院正在造一种小火车,连轨道都在院子里铺好了。据说其速度快的多。而这样的路也归路政官的吧。这玩意可都是铁傢伙垫底,需要的银子那简直是成山成海的。
他苦笑:「四伯,您真看得起侄儿。侄儿的肩膀有点嫩,怕担不起呀。」
「不干?」四爷好整以暇的打量他。
栋喜抿了抿嘴唇,声音好似都变得干涩起来了。不干吗?怎么甘心?那么多银钱在手里倒腾,想想都觉得兴奋。『不干』这两个字,一下子变得艰涩起来,怎么也吐不出口。
正不知道怎么答呢,那边喊吃饭了。
焦脆的手撕饼,连同一样样精緻的小菜,再配上一碗杂粮粥,从嘴里一下子舒服到胃里。
林雨桐见这孩子神游天外,不知道想什么呢,就道:「你大哥现在还喜欢调弄香粉?」
是的!弘政自从进了书院,就解锁了新技能,闲暇了研究各种脂粉。估计是那么多年被关着无所事事,各种的花啊朵的,别管是名贵的还是野生的,没事就捣鼓。当发现书院里种着药材的时候,他开始用这些东西调,主要是得闲了打发时间的。弘旺这几个没事了还从弘政那里摸两盒回去哄小妾去,他们相互打趣传到四爷的耳朵里了,然后四爷气的肝疼,可看着战战兢兢的弘政还是啥也没说。
这个问题比较尴尬了。
栋喜想替自家大哥说一句吧,但这事辩无可辩呀。现在大哥都破罐子破摔,在书院内部,半两银子一盒往出卖了。生意据说还挺好的。当然了,这个就不用说了,要不然四伯的脸都没法看了。
他含混的应了一声。
林雨桐觉得这其实没啥的,就道:「法兰西有一种香水,这个你该也见过。他们是因为早些年的黑死病,后来全民不沐浴。身上的味儿不能闻,便有了这种香水。粉这种东西咱们用着行,但要是水儿,估计会更好卖。回头叫和敬来问问,宗室里的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