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话,你们这么多耳朵在这裏听着,还叫爷怎么说呀?去吧!都忙去吧!该查什么就去查,都别放鬆了。」
然后果然一个个的跑的比兔子还快!
弘昼叫傅恆,「富察大人,你来一下。从哪算你都不算外人……」
傅恆等这些大人都走了,才进了书房。
弘昼却站在门口说吴书来,「叫个可靠的在门口守着,你去……盯着人救活那个康来。这人不能死,听懂了吗?他以后死哪都没关係,但现在他不能死。」
吴书来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是!王爷放心,奴才这就亲自盯着。怎么救几位阿哥爷的,奴才就怎么救此人。」
好!去吧!
等人走了,弘昼才回去将门关了,回身过来的时候,就见自家四哥红着眼睛看着他,饱含深情的样子,吓的他差点回身就跑。
傅恆打岔,「王爷,可是发现了什么?」
「说不好!实在想不出谁能用这样的法子。」弘昼就道,「说句不怕犯忌讳的话,来之前的路上,我还大逆不道的想过皇阿玛。可皇阿玛用的着用这样的手段?皇阿玛要是真要毁了四哥的名声,那这几年又何苦帮四哥和朝廷经营名声?」
傅恆心裏又赞了一声。别人隻敢心裏想,他却敢大咧咧的往出说。往出说了,他坦荡,越发的不会叫人怀疑。
事实上,他也不觉得这事跟那边有关。
干隆点头:「你是糊涂,你怎么敢那么想皇阿玛。」
「我甚至想是不是永琅那小子了。」弘昼更直言不讳,「可那小子一直在咱们眼皮底下,不说身上有几根毛咱们都清楚吧,但一天到晚干了什么,不难打听。」
是!干隆当然知道这孩子一天到晚干的是什么。其实说起来,无甚特别之处。此人也可以排除嫌疑。
弘昼嘆了一口气,挨着干隆坐了,「正是因为想到了永琅,我就想到了永珹和永琪这几个孩子……」
干隆面色一变,「不会是永琪!永琪心思纯凈,那孩子没那么多的歪的邪的!」
弘昼点头,「难道是永珹?永珹没那样的城府!」说着,他直接跳过这个人物,「四哥,弟弟要说几句大不敬的话了。」
「就咱们兄弟,你隻管说。」干隆心跳的厉害,弘昼排除了永珹是没错,永珹是没那样的城府,可他身后的人呢?这手段臟成这样,像是出自女子之手。
太后——朕的额娘!是你吗?
他以为弘昼要的大不敬的话是说太后的,谁知弘昼张口就道:「臣弟要说的是令妃。令妃有永璐,说实话,要说她和魏家没什么心思,臣弟是不信的。可永璐才半岁大,现在就这般汲汲营营,是不是有些早?或者说……她不是为了储位,而是为了后位。」
有了后位,他儿子距离储位还远吗?
傅恆心裏又是一声赞,这是生生的断了令妃的前程了。和亲王是怕这边倒了这个皇后,那边又立令妃为皇后。如今把这点怀疑摆在面上,以皇上的性子,心裏能不存疑?一旦存了疑心,令妃为后的路就算是被斩断了。
他前面说了那么多,连老圣人都拿出来做铺垫了,其实为的就是引出后面的话。是啊!他胆大包天,连亲老子都敢怀疑,那么怀疑你一个宫裏的普通妃嫔,有什么不敢的?
这一招高啊!实在是高!
傅恆的嘴角轻轻的翘起,又赶紧压下。他早知道和亲王是个妙人,却没想到,会妙成这般。
干隆果然眼眸深了那么一瞬,想起今儿太后和令妃逼迫皇后的嘴脸,真要说起来,果真是有些迫不及待呢。
就听弘昼一嘆,「这要真是早就存心要害皇嫂,顺便坑了皇兄您的名声。那此人只怕早有准备。怕就怕,这样的事传出去,闹得人尽皆知。那可真是有八张嘴也说不清了。」
干隆蹭的一下站起身来,「老五,你亲自去迎一迎皇额娘。傅恆,其他的事情都交由你打理,都去忙去吧。」
弘昼心说,我这迎皇额娘我得迎到多远的地方去?!但是不敢违拗呀,说走咱就走。皇上估计是要找太后的麻烦,怕自己在这裏碍手碍脚。也是!太后要是跟自己求助,那自己是该管呢还是不该管呢?毕竟自己是太后养大的,谁都知道,太后疼自己比疼皇上这个亲儿子还多呢。自己怎能不管?所以,越是把自己打发的远,越是说明皇上忍不了太后了。
因此,他跑的特别利索,隻留了口信给福晋,说是你看看皇嫂就行。这裏正乱,你别在这裏添乱了。没事就回城裏的别院养着,千万别折腾了。
这话其实不用他传,吴扎库氏都准备走的。她是皇后没见到,见到了佟氏。两人还没说话呢,就看见皇上怒气冲冲的奔着太后那边去了。佟氏就催促,「福晋赶紧走,这裏不是久留之地。您身子本来就不好,这么来回的折腾……回去记得找大夫。」
明白!
谁都明白,隻钮钴禄太后这会子不明白。她看这怒气冲冲的儿子,「你说什么?你说本宫害你,害皇后?弘历,本宫是你的亲额娘。本宫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