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怎能嚥下!
南蛮不是异动吗?他就让人指引南蛮人入宫,扰乱大婚也行,反正最终目的就是要抢走傅锦。
洞房花烛夜,新后被人掳走,十九王爷隔天才找回来,看圣上怎能下嘴!
到时自己再请旨,愿负责迎娶傅锦,圣上不准也得准。
岂料,南蛮人果然蛮横,临走前非要给傅锦补上一刀,不过如此也好,傅锦死了,死在世人眼前。
沐桂活着,只能活在自己眼前,还活出了傅锦的身姿。
近日,沐桂总觉得奇怪,这都快一个多月了,墨云汉怎么没让自己喝避子汤?莫非圣上真的快要死了?
果不其然,三更,子时,下人在窗外低语:「王爷,圣上宣您入宫。」
墨云汉起身,看着睡眼惺忪的沐桂,安抚似的拍拍她的背脊,让她接着睡。
走出房外吩咐婢女:「这几日王府不见客,加强守备,直至本王归来。」
「是。」婢女垂眸看着地上浅白月光应诺。
十九王爷深夜入宫的消息早早就被眾大臣收到消息,今夜京城中没几户人家能安眠。
除了整日嗜睡的沐桂外。
龙榻前,墨云汉垂头跪地。
「寡人的病?」圣上颤抖着手指向墨云汉。
「皇上,您这病太医们必当齐心协力医治,皇上千万别动怒呀!」
「皇兄若动怒了会如何?」低垂着头的墨云汉看着榻前明黄靴子问。
「这?怒急攻心,会喘不过气?」太医回答的很含蓄、隐晦。
喘不过气?
墨云汉起身走到榻前盯着圣上,「皇兄如何?」
圣上瞪着墨云汉,欲抬手指责却只能无力垂下手臂。
「竟是连手也举不起吗?」墨云汉摸着下頷思考片刻,笑语:「那药,皇兄服用过度了。」
壮阳药呀!是能让人在床上生龙活虎,可事后只会更加虚脱,而且再生不出孩子来。
这可是他专门为皇兄找来的药啊!
「大胆!」圣上就连怒喊大胆两字,竟也没啥气力,就连太医也愣了好半晌才知道圣上在骂人。
「臣弟倒也非大胆,而是皇兄一心求子,才会用如此狼虎之药。」换句话说,圣上是自己找死与他人何干。
朝中情势太医们也看得明白,兵权还在十九王爷手上握着,朝政也被王爷把持着,故而此刻他们一个个垂头不敢语。
墨云汉彷彿嫌刺激还不够多似的,他弯身对龙榻上的老男人低语:「当年的南蛮刺客是本王放进来的,傅锦也根本没死,她被臣弟养在别院中,夜夜承欢,如今也快为臣弟生个孩子了。」
是啊,沐桂有孕了,郎中亲口证实的,所以皇兄该死了!
老皇帝瞠大双眸彷彿难以置信,可却又心知肚明,墨云汉肯定会从中作梗、下暗手,只是没料到他竟对傅锦如此狂热。
圣上驾崩时,沐桂躺在墨云汉的房里睡得香甜,就连半夜墨云汉起身也无所觉。
反正这男人做事縝密,不让自己知道的还真什么都打听不到。
隔天,十九王府大门深锁,门内和其他大臣家中一样,白布、素稿悬掛府内,举国哭丧七日。
国不可一日无主,圣上无子唯有十九王爷一兄弟,故而十九王爷即刻登基为主。
墨云汉登基大典上,颁布皇后还是傅锦的名,后位形同虚悬。
沐桂看着一身皇袍的墨云汉,双眸盈满不解、愤怒!
老娘都怀上你的孩子,你连个正宫位置也不肯给?
墨云汉抚过头如今是贵妃身分的沐桂,轻声呢喃:「傅锦走过的路,寡人不会让你再走一遭,况且,曾经她身上红艷的喜服、后冠模样都是扎在寡人心上一辈子的刺,而你只能是寡人宠在心底的桂花。」
傅锦是傅家的傅锦,沐桂只能是墨云汉的沐桂。
沐桂,慕桂,同人非同命,当如是。
沐桂听完只能垂眸潸然泪下。
都说了,此傅锦非傅锦,你怎么非要搞错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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