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想是用父亲来威胁谢玦,那抓了她和澜哥儿岂不是更有用处?
她琢磨半晌后,还是觉得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就像是当初谢玦战死,然后只有武晰几百人平安回来的那种怪异。
婢女摇头,不大清楚。
按照衙差所说的时间来算,应该是一刻内发生的事情,人应该都还没走远。
翁璟妩忙让金校尉安排两百将士去村子搜寻,阿娘无论说什么都要跟着去。
翁璟妩与明月几人趁乱跑走,却不想忽从一间院子中窜出了一个妇人,在几人猝不及防之间猛然拽过了翁璟妩,把刀子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若是如此,便没有必要再特意放过漏网之鱼回来通风报信。
她没法,便与阿娘一起前去,一部分人先骑马赶去,马车再随着其余人一同前去。
粮食就是百姓的命根子,所以定不是庄子里的人踩的,很有理由怀疑大人是被劫走了。
最好的藏匿之处应当就是在山上了,但因这山上凶险,暂时还没有人敢随意上山,只等县衙派人来了之后再一同上山搜查。
翁璟妩闻言,蓦然站了起来,母女二人脸色皆大变。
但意识到这点,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翁璟妩似乎明白过来了什么,眼睛一转,脸色瞬息一变。
翁璟妩与将士回了庄子,将士察觉到不对的时候,还未来得急反应便有将士不幸被惨遭了黑手。
这刺手是她在回去的时候问随行的将士要的。
了,正欲与阿娘说回房午睡一会,却看到月门外有婢女朝着院子跑来,她心下微疑。
行伍约莫一个半时辰才到周家庄。
四周看守的人只余几十人,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往山里搜寻而去了。
柳大娘子闻言,险些晕了过去。
招来了谢玦精挑细选带来的将士,低声吩咐:“把回去传消息的那衙差给抓起来,抓人的时候不要让庄子里的人和衙门的人知道,关押起来后严刑逼供,不要把人弄死。”
“还有,进山搜查中属于庄子与衙门的人都严加监视,若发现其中有人有什么不对劲,便在没有打草惊蛇的情况之下紧盯着。”
所有人都以为掳走父亲的人躲入了山中,却不承想有些人却是躲在了庄子中。
哪怕早已心急如焚,但也知道崩溃与惶恐不安对寻找父亲没有任何的帮助,翁璟妩只能把所有的情绪都暂时压下去。
此时庄子里的人也自发的聚集了年轻力壮的汉子围绕着庄子四周搜寻,就是各处的出入口,还有临山的山脚下都安排了人看管着。
庄子除却巡逻的人外,并没有其他人。
她环视了一周后,正要离去,忽然觉得背脊发凉,蓦然转头望去,后头却是山,什么都看不到。
匕首上还有未干的血渍,但她却没有空隙去擦拭。
翁璟妩让人把阿娘先暂时安排到里长的家中,而她与几个将士到阿爹失踪的地方查看。
若那回来传话的衙差真有问题,抓走父亲的那些人目的究竟是什么?
在田里查看了一番,看到了被人踩坏的稻禾。
就在半个时辰前,几人回了庄子。
一个衙差去方便后再回来,便不见了其他几人的踪影。
翁璟妩让奶娘先照顾澜哥儿,然后才与阿娘从院子中出去。
众人立刻在其他地方搜查了,依旧不见踪影,只在稻田中发现了许多杂乱的脚印,稻禾都被踩折了。
将士瞬息明白主母话语中的意思,应了一声“是”后,立刻去安排。
翁璟妩意识到这点,立马带着明月繁星转身就往庄子而去。
好在还有将士警惕,很快反应了过来,抵挡着忽然冒出来的几人,让主母等先走。
厉声警告婢女:“你们若敢出
询问后,才知今日父亲与杨主簿,还有两个衙差去查看水田水稻的长势。
翁璟妩望着那座山,心思微妙。
黄昏已至,翁璟妩躲避在石头夹缝之中,手上紧紧握着一把尖锐的匕首。
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瞬息一凛。
因忽然出现了贼人劫走了知县,壮年男人出去配合搜救,庄子里的老弱妇孺皆闭门不敢出,生怕会被牵连。
是想用父亲来威胁谢玦吗?
不一会,婢女从外跑进,边福身边急声道:“主母,姑娘,不好了,方才与大人出城的衙差快马加鞭回来,说大人和杨主簿都不见了,四下寻找也不见踪影。”
柳大娘子差些坐不稳,忙扶着一旁的矮桌,白着脸问:“人怎会忽然不见了?”
翁璟妩心下也急切,但到底见过太多的风浪了,她安抚阿娘:“阿娘你先别急,我去仔细询问衙差,然后立刻安排人去搜寻。”
柳大娘子也扶着桌子站起,一旁的婆子忙扶着她。
这些人,不是冲着父亲来的。有可能是冲着她与澜哥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