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则也莫名其妙地没有得到任何的传播,以至于事件的关系人发现自己都是后知后觉的。
朱铄和石莉安并没有闲着,为了能在节后尽快办完结婚手续,他们一直在咨询整理着具体流程和手续。有些时候,虽然法律有明文规定,但不代表它会被大量使用。比如两个未毕业的学生结婚,不知道是因为大家对这么早结婚都缺乏兴趣,还是因为繁琐的流程吓退了年轻的情侣,反正每年的案例屈指可数。加之踏春节期间总会让人心不在焉,而乱七八糟的战争传言和政府的假装沉默也让更多的人无所适从。这几天下来,他们俩虽然得到了大量祝福,却也吃了许多闭门羹。
“唉!要不节后等等再说吧!”石莉安终于撑不住了。朱铄已经等这句话很久了,他十分愉快地点着头。于是,这项工作很开心地被暂时搁置了。也正是在此之后,他们才注意到周围那些或近或远的朋友中,所有与军校有关的人都消失了。随后,所有之前听闻的传言才重回他们的脑中。
“寺喆——”这是石莉安第一个想到的人,她第二个想到的人是于润涵。
于润涵一上来就骂了寒寺喆一通:“他那混蛋家伙,走前都不敢给我说,还是我爸妈告诉我的。哼,这臭小子,他好像正在学校里做课题呢。我也问过他这战争传言是怎么回事,他也是支支吾吾的,还总喊自己忙不能天天占着电话给我汇报情况。我烦了,不问了。这才几天?就成天天了。但我给他一再强调只要有什么小道消息就一定要告诉我,强调他发过誓。”
“噢!这样呀!”石莉安得到了她想知道的消息,很快她更加担忧起身边将要娶她的男生。
“对了对了。”显然于润涵什么都不担心,“铄同学从哪里弄来的血玉呀!”
“啊?噢!”石莉安已经心不在焉了,“繁星的门路,他家不是做外贸吗!那么——润涵姐,谢谢了。”
“喂。不用担心,战争肯定距离我们很遥远,别让这些事影响了自己。”于润涵不确定这句安慰是不是会起作用,但该说的还是得说,就如同几年前的那段时间。
战争到底是距离遥远到事不关己,还是近在咫尺到影响所有人,这个问题对寒寺喆来说确实也并不清楚,于是支支吾吾成了不得不采用的应付手段。哪怕与小组成员坐在一起时,他也无法掩盖自己的焦虑,比平常更显得沉默寡言。但并没有人太过注意到这个变化,在座的所有人的心情其实都差不多。
杨紫秧与程田飞挤在一起,郑晨则窝在较远的地方,所有人都愣在那里。桌子上乱摆着的实验和试飞数据,已经没有人再关注它们。
“我可不相信校长不知道那遗迹是什么东西。张部长之前的话里已经可以听出点什么了。”小野花依然不满之前校长的回答。
“部长和校长的级别差距是很大的!当然我相信间谍肯定获取到了些什么,但肯定也作为了机密,或许是最高级别的机密。”寒寺喆一直捂着嘴,生怕自己不小心说漏出声音。
“边境那一万人全军覆没,这秘密是保守不住的。”
“但重要的是用什么样的说辞吧!肯定会有不少人认为这种事情是完全不可能的,肯定会猜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
“如果是声压,这么大范围肯定不可能。”
寒寺喆伸出手一把抓起桌子上的实验数据:“那如果是共振呢?”
“寺喆同学,你不要吓唬人呀!”杨紫秧喊起来。
寒寺喆微微笑了笑:“对不起,对不起。”但眼睛早已经放在了飞行器的共振实验数据上。
“理论上所有物体都有共振频率,但人体的共振频率——”
“那得是次声波范围了吧?但那样是听不到的呀!这和报告不符呀!而且次声波有这么大的威力吗?”
“但如果找到共振频率,那么比靠单纯的巨大声压要有效吧!如果是次声波,应该能在我们境内检测到。应该很好证明。”
“或许——还有别的,换个思路去考虑,某种武器运行时会产生那样忽高忽地的噪音。只是——”
寒寺喆发现小野花只说了一半就没有了动静,他赶紧追问:“只是什么。”
“我说不上来,记忆里很模糊的东西,实在想不起来了,只是感觉那东西匪夷所思,但——也不一定能解释这件事。”
“走吧!再出去飞一次,做些特技。”郑晨趴在桌子上抱怨着,“哪怕坠毁了,也比在这里不知道干什么强。”
“那然后呢?坠毁了还会让我们再做一台吗?”
程田飞的手缓缓飞滑过杨紫秧的头顶:“至少我们能见到它撕裂天空,哪怕只有一瞬间。”
杨紫秧将他的手拽下来:“你不要在这时候假文艺好不好,我可没这心情。”
突然小野花出现在寒寺喆眼前,她跪在桌子上,脸顶在他的眼前,兴奋地喊着:“如果空间被撕裂呢?”
寒寺喆被她这样的出场吓得直接仰在椅背上:“怎么可能,空间怎么可能被撕裂!”
“我是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