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之蘅想,那个沉柏青一定是她命中的灾星,专门克她的。
好容易哄好了弟弟,两人开开心心的回了叶家,哥哥那也编了理由混了过去何之礼的伤,一切都是好的。
哪想第二天,沉柏青又死来了。
她真的有想让何之礼再把人打一顿的冲动,就是踹残了,算她头上都没事。
何之晟面上看不出异样,脾气很好的跟几人交谈着。越是这样,萧之蘅越怕的,她知道自己这孪生哥哥没多正常的,她也一样,正因为如此,他们也从不在彼此面前戴着面具装,兄妹两个都太了解对方到底是什么货色了。
她感到不舒服,想解开胸前的几颗扣子,可又意识到这是不妥的。
“好闷啊,我要去透透气。”
阿蘅小声挨到弟弟身旁,那沉柏青目光灼灼,而身旁何之晟更是温柔地摸摸她的头,“怎么了,妹妹,不舒服吗?”
“唔……有点吧,你也知道,我可能时差没倒回来。”
“哦,这样啊,那去房间睡一觉吧,睡醒了,就不会难受了,对不对?”
何之晟嘴角噙着笑意,抬手顺了顺妹妹的头发,外人如何看,都是好兄长的模样,可只有阿蘅知道,何之晟时刻处于要发癫的状态,“他看你呢,看得我都心疼了,是不是还念念不忘啊?要不要我们腾个地方,给你们续前缘?妹妹这么急着从港城过来,到底是见哪个朋友呀,给我也认识认识吧。你说我现在亲你,他们会不会怀疑我们?那个沉柏青,要是知道我们的关系会怎样?我真是好想知道啊——你怎么了?”
何之晟察觉到妹妹有些不对的,皱着眉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却发现全是汗的,心一紧,倾了身子把人扶好,“怎么了,啊?”
“我,我有点喘不过气……”
萧之蘅甚至说话都是艰难的,岂止是有点,她就是喘不过气了,像是有无形的手扼住她的脖子一样,最后,她再也什么都不知道了,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
“哥,你要不要去吃点东西,厨房那有粥,iesha醒来也可以喝一点。”
何之礼拉了张椅子坐在兄长身旁,两人都无意识地压低了声音交谈,萧之蘅已经服了药,身上的红疹也退下了。
平日里快活明媚的面上没有一丝血色,阖着眼,安静地躺在床上,仿佛一具没有生命的人偶。
“她没醒来,我吃不下。”
何之晟用shi了的毛巾给妹妹擦了把脸,“等iesha醒来,我们提早回去。”
他更认为就不应该回来的,如果没回来,就不会有这样多的事情发生。
没有沉柏青,更不会有过敏!
“对不起,哥哥,是我没注意,才让她误食东西了。”
少年愧疚地低着脸,如果当时他多留神就好了,这事情就不会发生的。
“礼仔,你说什么蠢话,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谁让她贪吃,跟叁岁小孩抢东西玩——做事不过脑的,我跟她说了一百遍也不往心里去,这次吃了苦头,下次也不知道会不会上心。好了,不要多想,人没事就好。你脸上的伤不是摔的吧,是不是跟那个狐狸Jing打架了?”
昨天他就不信的,哪有人摔倒摔成这样,况且何之礼不是傻子,走路又不朝天,很难让人相信这话的真伪。
“嗯……我要带走姐姐,他不给,还打了我一拳。”
在兄长面前,他是有话说话,少有隐瞒。
“打你?他要死啊,敢打你——你干嘛昨天不说,我今天看见他就该打死他的,什么死货,连我弟弟都敢打!”何之晟Yin沉着脸,显然是动怒了,“你有没事的,他都打你哪里了?走,我们现在就去沉家,什么东西!”
“不用!我没事,已经擦了药,他应该伤得比我重。”
“你打赢了?”
“嗯。”
“很好,frank,对那种不要脸的东西就该打,打得他躺床上动不了才对!你心太软,放他一马,他还觍着脸跑来找iesha,要是我——阿蘅!”
随着萧之蘅的清醒,谈话戛然而止。
“我怎么了?”
“你乱吃东西,过敏了。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了。”
阿蘅恹恹地趴在哥哥怀里,心里只把一切都怪到了沉柏青身上。
“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就走。”
再待下去,也不知道还会干嘛的。
“可是我都没有跟朋友见面玩!”
“你的朋友就是靠玩来维系感情吗?下次不能玩?你现在这样,谁敢跟你玩!一会把药吃了,晚上我守着你。”
何之晟懒得再跟她讲沉柏青的事情,没意思的。
“那frank……我饿了。”
她满嘴的抱怨在哥哥似笑非笑的目光下全咽回了肚子。
都怪沉柏青,这个扫把星,就该让弟弟打死他,打得他下不了床,躺个一年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