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非同母兄弟,怎会如此巧合?
“陛下,既然太医院对您的病症无从下手,不如从外面另请高人。”
不是没有寻访过名医,可请来的名医同样给不出个定论,陈述白仰靠在龙椅上,吐出口浊气,“派人继续寻访。”
近些时日,因天子时常去往栾记早点,冯连宽顺带着与对面医馆的叶太医有了来往,从叶太医那里,他得知一个曾经的门生,据说医术了得,可惜常年漂泊在外,踪迹不定。
“老奴知道一人,或许能为陛下解惑。”
“哦?”
“绮国公世子,谢绍辰。”
陈述白也听闻过此人,奈何寻不到此人的影踪,就连绮国公府上上下下,也与之没有联系。
冯连宽笑笑,“老奴有个馊主意,估摸着能找到此人。”
“说。”
“按逃犯待之,通缉此人。”
大雪簌簌飘舞,殊丽忽然馋嘴,想吃椰子糕,奈何季节不对,唯有城南的一家点心铺有售。
闲来无事,木桃也想带殊丽出去散步,便拿过厚厚的斗篷,罩在她身上,将她裹成了粽子。
殊丽解开一件件棉衣,怪嗔道:“我都上不来气儿了。”
木桃嘿嘿傻乐,又给她套上绒手捂,搂着她走在大街上。
“姑姑当心些,可别滑倒,要是累了,咱们就雇辆轿子。”
下雪天,街上人少,殊丽一眼从人群中瞧见一抹嫣红色身影,此时正站在城墙前,盯着上面的通缉告示。
“叶娘子。”殊丽出声唤道。
正一遍遍看着告示的叶茉盈于风雪中回眸,上挑的浅瞳有些发怔,像是揣了莫大的心事,与平日随和的样子出入很大。
殊丽带着木桃走上前,略略看了一眼通缉令,见上面画着一个俊雅的男子,所犯之罪模棱两可,让人摸不着北。
“叶娘子认得通缉告示上的人?”
叶茉盈捂了一下冻僵的脸,才发觉自己在这里站了将近半个时辰,快成冰雕了。
“认得,是我爹的一个门生。”
她声音清甜,不疾不徐,尽力掩藏了心里的担忧。
殊丽没有生疑,只当她是见到熟悉的人被通缉,过于好奇。
告别后,她和木桃继续向南走,体会着宫外的年味。
终于可以不再谨小慎微地过节了,还能同好姐妹一起守岁,两人相视一笑,带着默契。
回到早点铺时已是暮色黄昏,殊丽有些犯懒,裹着毛毯坐在炉边等着木桃将椰子糕切块,却因太困倦睡了过去。
摇椅前后晃动,倒也舒适。
陈述白进来时,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毯子一角,塞在摇椅边上,看了一眼“多余”的木桃,耐着性子商量道:“能否容我们单独相处?”
木桃嘴角抽搐,感觉他在鸠占鹊巢,却因对方的气场,没敢拒绝,“不许、不许欺负姑姑!”
留下一句既勇又怂的话,小丫头哧溜跑了出去,生怕身后的天子同她计较。
有殊丽在,陈述白都没底气训责她身边的人,不仅如此,还要巴结。
察觉自己沦落到这般田地,峻冷的面容浮现一丝笑,他搬来绣墩坐在摇椅旁,默默陪她烤火。
银骨炭火燃得旺,屋里温暖如春,殊丽睡了一会儿就觉闷热,丢开毯子蜷缩身体,还把绣鞋踢到了炉子边。
陈述白将绣鞋捡回来,拍了拍上面的浮土,起身去净手。
听木桃说,殊丽三个时辰没有进食,回屋就睡着了,陈述白怕她饿到,拿起椰子糕,想要喂给睡梦中的人儿。
“丽丽,吃一点。”
“不吃”
殊丽迷迷糊糊应了一句,再无动静。
陈述白犹豫了会儿,咬下一口衔在双唇间,双手撑在摇椅的负手上,附身靠近女子的脸,目光深邃柔和,似有片片桃花落入眼底深处。
殊丽于睡梦中,尝到椰子糕的馨香浓郁,偏还带着一股清凉。
“唔”
自从怀了身孕,她偶尔会馋嘴,感受到椰子的浓香后,她卷起舌尖一舔,舔过一排整齐的硬质物体,睡梦中的她糊涂的很,继续舔了起来,随之,耳畔传来一道哑感冷欲的气音,比椰子糕还吸引人。
殊丽扬起下颔,渴望更多,而供给她椰香的源头,毫不吝啬,任她索取。
殊丽听到舌尖和舌尖交织的水声,想要睁开眼瞧一瞧,可眼皮太重,根本睁不开。
陈述白吻得动情,口中已没了椰子糕,本打算再衔一块送入她口中,可椅子上的小女子贪得无厌地缠着他,不给他离开的机会。
撑在摇椅上的大手越来越紧绷,手背上鼓起条条青筋,他忍着腰侧的疼痛,捧起她的脸深深索吻。
两人将最后一丝椰香啃噬殆尽,徒留彼此口中滑甜软柔。
殊丽睁开眼时,先是一懵,旋即瞠目,小幅度地挣扎起来。
陈述白忍着另一处的煎熬,拉开了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