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迪拜?他的心脏又不好了么?韩零与他一起,难道又是要自己拿出心脏么?虽然韩先生这次说了那么多动听的话,可是他的心早就失去了信任的能力,剧烈的疼痛与颤抖……
“noi,醒醒。”他浑身抽搐,开始盗汗。
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他不安的走过去从猫眼往外看,什么都没有,他不知道是不是毒瘾发作产生的幻听,深深的恐惧袭来,他跌跌撞撞爬回床边,摇晃noi可他什么反应也没有,睡的非常沉。
嘀嘀,手机又有简讯声,还是那个陌生的号码,这次却只有一段字,“同性恋,去死。”
南宫雪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掉落,他想报警,可是出于一些曾经的经历,他极度排斥警局和警察,他想开门,可是他害怕,那些不堪的过往在眼前闪过,幼年时期的遭遇,屈辱,不堪,山野的狞笑,吉田的恶魔之手,山野的尸体,令人目眩的闪光灯……
他的手颤抖着,打开通讯录找出jos的号码,拨过去,依旧是无人接听,他压抑着喉咙深处的呜咽,忽然看到最上面的一个号码,那个备注是:大叔?
他心头一动,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没存过这个号码,莫非是韩先生趁他睡觉给他存进去的?可是看着号码,这根救命稻草曾给他打落进深渊之中,他又犹豫起来,外面又响起敲门声,他大声回应:谁呀?
没有人回答,恐惧又开始蔓延,他想拨打前台的号码,可是却发现接前台的快线电话是坏的,用手机拨打号码,一直占线!
而noi无论怎喊叫摇晃都不醒,他开始觉察出不正常,noi明显被人下了药,是谁?目标定是自己,从刚才那条简讯,同性恋去死来看,对方一定是要杀了自己!
最终南宫雪也没有提起勇气去拨打那个号码,然而他试着拨打了教授的号码,却发现自己的手机无论打谁的号码都是占线,他越发恐惧,对手似乎就是想要如此将他逼疯。
而且对方明显是有预谋的,一整天里他心不在焉,丝毫都没有察觉这间屋子根本没有窗户,或许是房间装修格调很舒适,因此当他拉开落地窗帘后才发现那是实实在在的一堵墙壁,这下他连向其他入住的选手求救都是问题。
他仔细回忆了白天的一切,那几道Yin毒目光的注视感让他浑身打了一个颤栗,记得最后吃过晚饭后,一个阿拉伯人装扮的侍生过来告诉他他和他的朋友noi分在一间房间,当时他喝了些酒,于是就跟着对方迷迷糊糊的上了电梯,进了这间房间……
他爬起来仔细检查了房间的落锁,防盗锁全部套好,再透过猫眼向外查看情况的时候,赫然看到一张獠牙鬼脸惨笑着看着他。
南宫雪尖叫一声连滚带爬的倒在地上后退,屋外响起桀桀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他惨白了一张脸,心脏裂开般的跳动,所幸爬到床边摸了摸noi,还有呼吸,只是熟睡状态,如若这是一具尸体,南宫雪发誓他一定会崩溃。
谁来救救他?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雪麻木的蜷缩在床尾,不敢去探查猫眼外的一切,捂住耳朵,满脑的胡思乱想快将他逼疯,汗水浸shi了整个衣衫。
直到门外响起急促的门铃声,“小雪,开门,是我!”
是韩零!
南宫雪连滚带爬的爬过去,凑过猫眼,正看到韩先生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外敲打。
“小雪,回答我,你还好么?开门小雪,我踹门了啊!”
南宫雪泪流满面,恐惧已将他折磨的快要提不起一丝力气,颤抖着开了门,被搂进一个有温度的怀抱之中。
“不哭,乖,走,我们回家。”韩先生拉着他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伤害后,然后把人一把横抱起来,南宫雪这才发现他是带了好多手下来的,那些人冲进房间,把noi带了出来准备送医。
“有人要杀我。”南宫雪嘴唇干裂。
“我都知道了,别怕乖,我们回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车子上,南宫雪倚在男人胸口渐渐平静下来,看着他关切的目光,南宫雪顿时面如死灰,那张照片……“程尚先生是不是,来了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