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我的话，死既是生。”
她的双眸之中是纯正的绿色，那光芒是在太过耀眼，斯特兰奇甚至觉得直视她的眸子开始感到酸涩。
斯特兰奇定定地看着萨尔·卡特，早在现身之前，他就知晓了她的一切过往。
‘阿斯加德，由神王奥丁守护，多数为家庭矛盾，不用管，闹不出大事。’
他确实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再一次，为什么真空可以传声，但是他却一句都没听明白。
至尊法师平静地说道。
良久，绿灯姑娘冲他点了下头：“我相信你。”
太阳持续猛烈的燃烧着，在巨大的核破声之中，斯特兰奇的话仿佛贴近耳朵的低语。
所以，这个‘未来’，恐怕比她最开始想的还要更久远一点。
而且这件事，肯定跟她有莫大的关系。
萨尔：……
至尊法师只在必要的时候说出必要的话，这话将推动必要的未来，去往他想见到的那条命运线。
他终于移开了眼睛，不动声色地转过身，斗篷轻柔的抚摸他的手臂，无声地安慰。
超人快速地向两人飞过来，停住，刚好听到斯特兰奇的话。
“你好，氪星之子卡尔-艾尔，”他说话时格外有礼，只是语气显得冷冰冰，“我是奇异博士，驻守地球圣殿的至尊法师。”
这是科技与魔法固有的矛盾，二者总想争个高下，争论究竟哪种更先进，不过实际上，他们只是殊途同归。
被坑过一次之后萨尔才在灯戒的提醒下翻看了前任的备忘录。
“……我也相信你。”也许就是因为太相信，所以他才难以直视那双眸子。
术。”
“……不是你的。是整个世界。”
“而当这一刻来临时。”
他也大约猜到了会得到什么样的回应。
他胸前的阿戈摩托之眼轻轻闪起了光。
阿斯加德人不明所以，他们困惑而礼貌地回答：“不，这是魔法。”
但是法师……还能
斯特兰奇的眸子在他背后明亮太阳光照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幽深。
后来，萨尔在这则备忘录后面又加了一条：‘建议听从前辈的建议，这都是血和泪的教训。’
“宇宙终亡，唯有涅槃才能造就新生。”
但他一直都在，还在同时毫不避讳地观察着发生的一切。
他知晓未来，有所图，还是一位法师，这些因素加到一起就足够让人感觉到毛骨悚然，哪怕他自称至尊法师都不能让萨尔放下戒心。
但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
这么敷衍的吗？
还没等他问出口，至尊法师就也冲他点了下头。
除此之外，不管是斯特兰奇行为还是他时不时流露出来的意味深长的眼神，都让萨尔汗毛直立，有一种本能的戒备。
萨尔刚上任的时候就遇见过一次阿斯加德二王子作妖，洛基虽然看起来比不上索尔强壮，但他可是号称九界第一法师。
斯特兰奇却摇了摇头。
“就是你最终必须做出决定的时刻。”
一开始斯特兰奇的出现就让萨尔惊讶了好一会儿。
超人：“……法师？”
——原来地球也有法师啊！
但魔法世界的格格不入确实是存在的，像华纳海姆和阿斯加德。
“双眼所见不一定为真。”
毕竟，他有着得天独厚的旁观者视角。
“一场巨大的变革即将发生，说是浩劫也不为过。”
直到现在。
鉴于洛基留下的沉重阴影，好长一段时间里，萨尔对法师都没什么好感。
这是一双能看透真相之眼，任何的幻象在它面前，全部失效。
只有超人迷迷糊糊。
“2019扇区的绿灯侠萨尔·卡特，你将会面临艰难的抉择，唯有最坚强的意志才能破获劫难。”
可以说，在某种层面上来讲，他已经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萨尔·卡特的人，哪怕她自己，恐怕都不如他看得透彻。
萨尔缓缓垂下眼帘，想道。
虽然都在2019扇区，但他们自成一体的紧密关系，还是使得他们成为扇区内的特殊存在。
从开始对抗暗影魔到雷神和进取号的降临，再到他们现在来到太阳表面，斯特兰奇其实完全没有必要一路跟着。
冲萨尔简单打了个招呼之后，他转向斯特兰奇。
“恐惧是你最大的敌人，身处迷宫，但是不要把思想禁锢于迷宫之中。”
他倒是见过几位法师，像扎塔娜、命运博士、康斯坦丁之流，还有最近蝙蝠侠一直在观察的福西特区那个新出现的义警，据命运博士所说，他的力量来源于一位相当古老的巫师沙赞。
轻盈，却萦绕不散，好像他拿着魔法小刻刀，把这句话刻到了心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