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琰彬一愣,待细细一回想,不禁了然。刚刚两人亲热的时候,他的确是动用了自己的腿,方能将同样是男人、力气不亚于他的李云隐“制服”。而李云隐心思细密,从开始的顺从他,到后面的“反抗”,便知他已经怀疑他的腿有了知觉了。
唐琰彬从李云隐身上下来,长臂一捞,便将李云隐捞进了怀里,长叹一声,说道:“这腿,十几年来,都毫无知觉。自来到长安,得人赐药,最近几日,方有了些知觉。”
李云隐皱了皱眉,轻声问道:“当年,是何人如此狠心,将你害成这样?”
听到李云隐提起当年的事,纵使过了十几年,唐琰彬仿佛都还能体会到当时如被人凌迟处死般钻心的痛,脸色不由得一阵惨白,呼吸也不由得粗重了很多。
见唐琰彬神色有异,李云隐忙柔声道:“若你不愿提起,我以后便不会再问了。但是,你要答应我,从今往后,不要再如此不声不响的就离开了。”李云隐紧紧的抱着唐琰彬,喃喃的说道:“你知道吗?你离开后我发了疯似得找你,没有你的世界,你要我如何活下去?我在外面游荡了两年,花光了身上所有的积蓄,变卖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去找,见人就问,还被人嗤笑是疯癫之徒,最后被人送进官府,押往长安,被父亲所救”李云隐喃喃的说着,脸上毫无表情,仿佛就是在说着与己无关的事。
唐琰彬却是心疼的抱紧了他,放在他腰际的手,轻抚着光滑的脊背,柔声说道:“对不起。当时,我那般模样,实在是”
见唐琰彬如此说,李云隐立马就推开了唐琰彬,质问道:“你是认为,我李云隐是只会以貌取人的肤浅之辈吗?”
唐琰彬忙将李云隐重新又拉入了怀中,说道:“我自然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但是,当时的你,是如此的耀眼,前途无量,我怎能拖累了你?”
李云隐撇撇嘴,说道:“说到底,还是你那可恶的自尊心在作祟。害我苦等了这十几年。”
唐琰彬却是在此时放开了李云隐,用被子仔细的将自己盖好,淡淡的说道:“我竟不知道,原来你是在等我。”
李云隐一怔,待明白过来了,忙急急的拉住唐琰彬的手臂,解释道:“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你听我解释。”
唐琰彬深深的一声叹息,并未言语。
李云隐将头枕在唐琰彬的胸口,轻轻的说道:“自从外地游荡回来,我便像换了个人似得,除了帮父亲处理一些家族事务外,对所有的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来。眼看着,我也到了婚嫁年龄,我们家三代单传,香火不能到我这就断了。但对于婚事,我却是极力的反对,并扬言终身不娶。我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你,我又怎能去娶了别人?但是,母亲却是以死相逼。望着躺在床上,因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的母亲,我不得不退步。但是,人是娶回来了,我却一直未碰过她,让她一直独守空房。直至”说到这里,李云隐胸口起伏得甚是厉害,仿佛遭受了奇耻大辱,咬牙切齿道:“那个贱女人,竟然给我下媚药!我”说到此,竟是如鲠在喉。这是李云隐此生的奇耻大辱,在李家,这是决不允许被人提起的禁忌!若不是那女人怀了李家的孩子,或许,早已被李云隐动用黑暗力量处理掉了!只是,她毕竟是李凌辰的母亲,而且是杜家嫡幼女,李云隐也不好做得太过,便一纸休书将她给休了。只是,这女子也是刚烈,被李云隐休了后,也没有回娘家,直接就出家为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