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来，余冉给置顶发去消息：到了吗？
亲吻实在不是件温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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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什么？”
门阖上，凉风卷着残余的木质香气味扑到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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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晚餐地点也顺理成章地改了。
纪肖鹤摘了眼镜：“可以亲吗。”
“需要我帮忙端菜吗？”
两人分了几趟才把全部东西搬上楼，旺财对装肉食的购物袋表达出了高度的热情，被余冉提着耳朵才把头从袋子里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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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冉从厨房出来，往客厅瞥了眼，纪肖鹤坐在沙发上，拿了余冉放在茶几上的剧本看，旺财蹲在他身边，跟着一起看。
j：早点休息。
余冉：“……”
纪肖鹤问：“在看什么？”
下楼遇到遛泰迪的老太太，跟纪肖鹤打招呼：“旺财家的，怎么长那么高了。”
过了几分钟才有回复：到了。
余冉正对着高压锅沉思，厨房门拉开的动静打散了他的注意力，回头，看见纪肖鹤站在门口，旺财从他腿边挤进个头来。
余冉微仰头躲避，眼珠乱转就是不敢看他：“……我吃了炖蹄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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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冉看看他又看看旺财，点头。
这次倒是问了。
纪肖鹤笑：“我也吃了。今天买了薄荷糖，忘记了？我放在茶几上。”他松开手，“给我也拿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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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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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冉关了冰箱，顺嘴教训：“旺财，不要上沙发。”
余冉突然想起在地下停车场见过好几次的“私生”，赶忙看了看四周，没看到人才放心下来。
余冉放开他，心里忽然空了一点：“路上小心。”
薄荷糖是脆皮软心的，他还含着，就听纪肖鹤道：“可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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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都是家常菜，四菜一汤，最后上的是炖蹄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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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冉红着耳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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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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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赶紧嚼了。
两个男人饭量不小，竟全吃完了。余冉把碗筷扔进厨房水池，和纪肖鹤下楼散步遛狗。
等他再从厨房出来，发现客厅里的两位挪了位，从沙发转移到了地毯上。
“没有。”余冉小心翼翼地推开车门，“我去拿菜。”
余冉把纪肖鹤背后的衣料抓皱了，也许抓到了他的背，但这事不好意思问。
又拥抱了片刻，旺财蹲在脚边，十分好奇地看着他们。
这个点散步的人多，余冉没能牵上纪肖鹤的手，直到回家才短暂地牵了几分钟。
提着垃圾袋走到玄关，看见纪肖鹤牵着穿好狗绳的旺财在等他，忽然就有了一种他们在一起很久了的错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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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肖鹤道：“老太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