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光定在我身上,锐利的视线有如刀刃抵在喉上,我连呼吸都不敢。
骆炎武带领士兵衝锋陷阵,英勇固守边疆防线,反守为攻,只用一年扫荡豴族本营,扩张北境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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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婪的北方异族不只派兵进入中原,更大胆举兵进犯北疆。
「华儿,说多少次不准一个人瞎跑!」
「见过骆夫人,在下孟谷关,受吾主之命前往西北草原郭罗氏族驻点,特地来向北疆铁壁的骆将军致意。」
其中个头最高的男孩最先注意到我的存在。
「不知夫君有客人,失礼了。」夏华溪半分不怵,完全无视自己不悦的丈夫,对着跟在骆炎武背后,探出头的男人作揖。
我朝他们两人狠瞪,故意把手里的鸡腿啃得特别香。
夏华溪向孟谷关作揖告辞,带着我们往帐内休息。
过了一会,骆炎武才隻身进帐。
“没错。”王陀恩一贯的冷淡寡言。
疾驰声渐近,一群小男孩策马追逐着女人高声喊道。
面目清丽的少女端着托盘掀帐而出,发现夏华溪立刻低下头问候。
「他不重要,管你们朱氏程氏那些骯脏事我半点不想参与!」骆炎武不屑地哼气。
「夫人。」
「娘,下次带着尊儿,不要丢下我??」
“你一个人吗?”
「锦明,你帮我作证,这隻鸡腿是不是本来就在我餐盘里!」
“娘!爹发现会生气的,您快跟我们回去吧!”
漠北黄沙覆盖着嫩绿,富含生机。
随着他的呼喊,女人和其他男孩也都朝我看来。
“驾!——”
女人一头及腰长辫。五彩劲装,骑着白马奔驰在无边的草原上。
「是我的姪女唷,是不是很巧!」夏华溪顺着骆炎武的臂膀,依偎进丈夫的怀抱之中,与他分享着今天下午发生的种种。
“喂,你是谁啊!”
拥抱着夏华溪的骆炎武,眼神不再兇狠,只剩下一心一意的柔情蜜意,威严恐怖的男人甚至会低下头,含笑亲吻夏华溪的鼻尖。
我以为在夏华溪身上,能够见证永久的幸福。
没想到军营之内还有其他孩子。
“娘!”
夏华溪抱着小儿子抚背轻哄,哥哥们凑到身边笑话又哭个不停的么弟。
男人身大体健,庞大的身躯鑽出帐外,站在眼前就像座山挡住了天。
南方沦陷,平乱的将军加入造反阵营,战乱迎来第八个春天。
我有些无措地转头,才发现师傅师兄都不在左右。
「夏东西!哈哈哈??」师兄王陀恩难得放声大笑,却是为了这种事。
却不知道在那个烽火连天的夜晚,骆炎武一生的挚爱殞命。
“哎呀,被你们追到啦。”
儘管遗憾无法亲眼见到骆家老么的诞生,但师傅在漠北的巡游已经结束,我们要返回京城。
小男孩哭的抽抽噎噎,一张肖似夏华溪的小脸又红又湿,不安地紧抓着夏华溪的衣襟,埋头嗅闻着娘亲的香味。
程运称帝那年,显赫战功受封虎头大将军,名扬天下。
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早已经彻底疯了。
「哪里来的生人?」
朱氏帝为挽救摇摇欲坠的社稷,与北方多叶国签订割地协议,不断削减中原国土。
「自然是的。」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是位孕妇吧。”我眯起眼仔细打量远处的人影。
那年,天下局势在孩子们无忧无虑的天真里无声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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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东西,你抢我鸡腿!」骆锦光嘴里塞满食物,口齿不清地骂道。
「乖宝贝,娘错了,看你睡得熟,没有丢下尊儿喔!下次一定带着你。」
吓得我倒退一步,站在我身后的骆锦光和骆锦明都伸手扶了我一把。
主帐内又走出人,劈头就是雄厚有力的喝斥。
骆锦光和骆锦明两兄弟好像天生不对盘,打从认识他们开始,两人总是在互相找对方不痛快。
「娘,小少爷的羊奶??」
夏家当年看不起的小武官,如今的大魏将神。
女人骑着马朝我靠近,温柔地笑问。
那是我初晓爱情的样貌。
短短十天里,充实的快乐足以永远铭刻在心底。
「骆将军,别这样说嘛~好歹给您带来了京城的美酒。」孟谷关也不介意骆炎武的恶声恶气,爽朗的笑声宏亮。
可恶的王陀恩,他一定是故意没让师傅注意到我脱队没跟上!
女人洋溢着活力的肆意笑声很有感染力,几个男孩脸上担忧的表情被笑容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