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吃到一半,热泪不由自主地滚落。特珠的生理期将到来,加上最近有些劳累,也确实有值得发愁的事,好端端地,也似乎有落泪的理由。上辈子姑姑死了以后,她一个人应对所有人事,吃着饭也会无端哭起来。突如其来的情绪失控,珍卿其实并不陌生。可她已经许久不曾如此,因为她心里感到安全。
珍卿正在轻轻抽泣着,门外响起短促的敲门声,深夜中把人吓一跳,便听见三哥略高的声音:“小妹,醒了吗?”珍卿抽搭着应了一声,外面人推门而入。
到床前看着珍卿泪痕犹新,嘴上满是黑色的巧克立碎屑,陆浩云的心无声坠入冰窖,他轻手轻脚走到桌边,半揽住她抹拭着她嘴边碎屑,小心翼翼地探问:“小妹,怎么了,不舒服?”
她泪眼涟连地望住他,想止住哭,却还是抽抽搭搭:“三哥,我们不办婚礼好不好?”
陆浩云心提到嗓子眼,温煦而镇定地微笑:“怎么了,害怕了?”他克制着稳住心绪,暗暗地安抚自己:小妹想悔婚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珍卿胡乱地揉着眼泪,抽着鼻子找补道:“我就是,就是突然觉得累、难过,什么也不想干了。”可是,她话刚出口也知道不现实,不过当着三哥信口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