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的工作。她成了非常通情达理的人,连加西亚太太都将她视为座上宾。珍卿或多或少有愧疚不安,但不得不说世界也很荒诞,中国人在外邦的合理诉求,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伸张。
珍卿悄悄了却这桩麻烦,连室友怡民也没有透露。
彭娟哭求到她的家门口,她管这闲事有点怕麻烦,不管吧心里又过意不去,勉为其难决定接下麻烦,原则上也是“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期间好像啥事也没发生,珍卿那篇作为导火索的文章也没发表,却达到所有人满意的结果,这就是她的“不战而屈人之兵”了。
没多久,彭娟兴冲冲跑来报告喜讯,说麻公大已经采取的那些举措,有色人种学生现有校方撑腰,至少不用天天提心吊胆的了。彭娟给珍卿买好些吃的,她兴趣缺缺地吃一点,嘱咐彭娟务不要乱说话。
今天特意找费特朗说明情况,她的文章不在《美术》上发表,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她心里有种奇异的平静。
走到校门口,珍卿迎面跟萨尔责遇上,萨尔责一派阳光地问她:“iris,你最近被什么占住了,好像忙得不可开交?”珍卿笑眯眯地扯个谎:“我在忙着做我的文学实验。”萨尔责不以为意地一笑,到校门外伴着珍卿一起走。
走到身边没什么人事了,萨尔责兴致勃勃地说:“嗨,聪明的姑娘,看来你的文学实验很成功,那么,你有没有空看我的比赛……”
珍卿想了一想,还是友善地接过他的赛票,念一念上面的比赛时间,说她那时候正好没课,没别的事一定去看比赛,萨尔责还算满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