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坚强,夏实为了制服陆羽和辉夜,已经面对了最危险的情况,你要向他学习啊。”戴局长目光沉重。
秦越带着哭腔问:“怎么怎么才可以抓他们我不知道,我只有这个”
说着便把脖子上的手机摘下来放在戴局长面前,颤抖着按了几下。
戴局长拿过来边看边说:“夏实不让我对你讲,但我要告诉你眼前的情况,我相信他选择的人绝对不是个懦夫现在我们已经有了陆羽在北京所有的藏货地点,只要他下次交易之后,必然要落入法网。”
秦越的手机里,藏着那次和中岛讲话的录像,辉夜家的全部布局,和他近些日子约见的所有客人的名字与时间。
戴局长用自己的手机对着屏幕一一录下,而后道:“这些很有用,夏实要我见到你之后就立即将你保护起来,但现在我让你自己选择,你要回去,还是留下。”
回去?
喜怒无常的岳茗,深如地狱的古宅,永无止境的囚禁?
谎话、虚伪、欺骗、陷害
能够脱离这些,谁还会想回去。
戴局长叹息道:“辉夜一族在日本根深蒂固,想要将其铲除要比对付陆羽复杂的多,他们用财力所支持的政要都在显赫的位置上,我们和日本反对辉夜一派的正义警方合作了多年,却没有一个卧底比你走的更深入,明年日本大选,形势变化莫测,对于扳倒辉夜是难得的机会,说这些,你明白吗?”
秦越哭的眼睛都要肿了,却狠狠地咬了下自己的嘴唇,流着泪硬声说:“我要回去,这些人一天不进监狱,我们就一天没有好日子过,我不要让夏实一个人受苦,我会帮他的,我有办法帮他的,我要回到岳茗身边!”
戴局长握住秦越纤细无力的手:“孩子,让你牺牲是无奈之举,可没有牺牲,就没有胜利。”
秦越擦着脸点头。
虽然他没有见到夏实,可是他忽然深深地感觉到自己正和他站在一起,忽然深深地察觉,自己之所以有勇气去对欺骗岳茗,不仅仅是由于曾经在黑暗世界
里所遭受到的苦难,也不只是对与被伤害而产生的憎恨,他非常非常想像夏实一样,努力使折磨过自己的不公平,不再降临到任何一个善良的普通人身上。
“我会尽力,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秦越颤声说。
戴局长低声道:“我会与日方联络,日后自然有人与你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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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害别人的时候,自己到底会不会有知觉?
在东京的这段日子里,秦越总是笑,总是说岳茗对他越来越好。
可在很多不经意的瞬间,岳茗却仍旧能发现他眉目之间隐约悲怆味道。
每一次他任性,每一次他冷漠,每一次他残忍,都会将那悲怆刻得越来越深。
其实秦越是不快乐的,而岳茗自己对他,也真的并不好。
这晚被禁毒的那群警察突如其来的冲了聚会,陆羽很是抱歉,亲自去找律师保秦越。
东野照旧疑心重重,回到酒店劝说:“怎么偏就他被路人陷害,秦越回来肯定带着Yin谋,要立刻解决他。”
岳茗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道:“他不会回来的。”
东野哼说:“未必,我看中国人没一个好东西。”
岳茗抬起眼睫:“你是觉得我爸不好吧?”
东野说:“我没这个意思。”
岳茗移过目光:“总之,小越不会再回来的”
可是正说着,房门就被人敲响,东野过去打开来看,竟然是陆羽带着秦越出现。
秦越显然是哭过了,眼眶还泛着红色,面容憔悴。
他见岳茗从沙发不自觉地起身,立刻冲过去抱住他说:“你怎么不去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