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太爷定下了一张契约,谁先生出儿子来,谁就能继承二分之一的家产。老太爷想的是他爱读书的大孙子,没想到大孙子的双ll腿就瘫痪了。
气得老太爷不久就因病去世了。
傅氏却觉得当日下手疏漏了,该死的,她原本是想让下ll半ll身全部瘫痪,别说儿子了,连个屁都生不出来。
但约莫是报应来了,江满天那个丫环也因为受了惊讶流ll产,而祖父过世要三年守孝,就是外面胡天海地也要遮遮掩掩,哪敢真的搞出孩子来。
没成想,就被江满月先有了儿子。
傅氏简直要咬碎一口银牙,她还有意给送了个男媳妇,这还能让他有孩子?
况且,他当年都废成那样,怎么还会有孩子?况且,她在清渠的眼线明明告诉她,江满月除了他那个男媳妇以外,没有任何暧昧的女眷。
那孩子是?
“老爷,会不会是他从别人那里抱来的野种企图蒙混过关?”
作者有话要说:
崽崽:(`??)=3好气哦。我是亲生的!
别人以为他是五年来第一次回到这里,但实际上两辈子加起来,这是江满月记忆里时隔十几二十年再次踏进江府的大门。
记忆中光辉的门面此时看起来也不过如此。朱门铜锁,门口两只威武的雄狮子,绿树掩映,高墙森森。
走进去,仿佛会被圈禁住,走进它,就好像走进了实验室厚实高铸的铁门。言采很抗拒。他潜意识觉得这样一个宅子不是用来住人的,而是用来关押囚犯的牢笼。
冷硬且冰冷的,没有一丝温暖的影子。
他看起来其实很冷静,但内心的一点儿紧张却让最熟悉的人捕捉到了。
“我们不会在江府待太久的。”
崽崽一点儿感触都没有,吃着自己虾rou味的拇指饼干。他的牙齿出了好几颗,小小的一块拇指饼干用门牙磨呀磨,要磨很久才能把一块小饼干磨光。
今天他才算是主角。然而儿子丝毫没有他爹的紧张,非常专心对付着自己的一块小饼干。
还是儿子淡定啊。言采自愧不如。
其实江满月已经对这个宅子的布局非常陌生了。管家将他们一家三口迎到客厅里,已经坐着江父和傅氏。
江父的抬头纹很深地烙在额头上,傅氏则Yin沉着脸色,抹再多脂粉掩饰不住脸上的Yin郁。气氛就像一潭死水,谁也没有先开口,安静的像深夜的坟头。
江父与继母在等他们先向长辈请安,然而桀骜的江满月又怎么会低头向他不屑甚至于厌恶的人问好呢。言采真怕他忍不住开口问好的话是:你怎么还没死。
那事情就不美妙了。但言采也不知道开口说什么样啊。气氛太尴尬了。打破死寂还是不谙世事只知道吃喝拉撒睡的儿子。
儿子吃的小饼干掉了。
“巴巴——饼饼啊!”嘴角还沾着晶莹的口水。言采不忍直视地给擦嘴巴,又给儿子塞了一块小饼干。这次红玉做的是小兔子形状的。
崽崽认识兔子,见了就会喊兔兔。
“你有儿子了?”江父扫了眼崽崽,心情复杂。这个时候出现一个儿子,时机未免太微妙了。
“当然。”
“你有儿子也不跟家里说,也太目无尊长了些。”他又扫了眼言采,神色淡淡,“这就是你娶的那个男人……站没站相,还不知道敬茶,没规矩。”
靠!真是站着也躺枪。言采觉得这目光有点危险啊。尤其是来自另一边的。那个老妇人从进来就没有说过半句话,然而存在感却不能忽视。他感觉到的那些Yin风估计是老妇人身上的怨气。
“我夫人如何,不需要你来评估。不过,我还是要感谢江家主母为我选的夫人,我这辈子都不会遇到比这更好的人。”
傅氏掩着帕子,Yin毒的目光射了过来。
“还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他的种呢。”傅氏泼了冷水,正在吃饼干的崽崽头转了过来,盯着傅氏看。
那种恶毒的目光崽崽可是很敏感的。一定是在看他!看什么看,崽崽憋足了力气,将恶意送了回去,并且附送傅氏一点魔鬼树的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