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对,言采明明说过最近江满月很忙,不仅要在翰林院当差,皇帝还把土豆的事情交给他。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事情交给他就有言采帮忙了。
再加上三皇子的棉花任务,江满月连轴转的像陀螺,这事情如果让言采来会简单多,但言采的异能不能推行到全国,最终还是要看老百姓自己摸索出适宜本身自然气候的种植方法。
方案不是写下来就可以直接用,还需要试验。幸好的是江满月天生晒不黑,皮肤还是很白。
就是他现在的干的事,不像个翰林院的编修,反而更像个农官。
每天累的半死回到家里,言采也不拿店里的事情麻烦他。所以长青帮有人来找茬的事情,言采根本没跟江满月说过,江满月天天早起下地,日落回家,很久没来过吉祥居,也不可能是探听到消息主动向言透露的意见。
那么说来说去,还是言采自己的主意吧。林殊眯着眼睛盯着言采的背景,目光深沉,看来不能把言采想的太天真。
这家伙说到底就是懒,有人依靠就什么都不会,也懒得动脑筋。只有失去依靠,才会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林殊没有向言采表露出半点心中的想法,只是默默地观察着这个合伙人。
不过,也许只是他想多了。谁知道呢。
二把手和几个小喽啰进了监狱,还趁机招出许多以前犯过的罪状,数罪并罚,这下估计要流放西北了。
长青帮帮主听闻这件事,顿时坐立难安。让他整点事,怎么把自己整到官府里去了,这个废物。
按照他们原先的计划,抓点虫子影响一下店里的生意,是绝对不会把自己送进监狱。说白了,他们找的麻烦,算不上大罪名,但是对于做饮食的酒楼来说,却是大罪过。
食客最重视的几样东西无非是味道、价格、卫生还有服务。
按照他们的设想,食客迟早会被他们恶心地不想走近吉祥居,而吉祥居的老板也抓不到他们的毛病。
要是店里赶他们,他们就开始闹,反咬一口店大欺客不让他们吃饭。到时候闹的人尽皆知,看看究竟是谁受损。
路人是不会验证事情的真l相,只要他们在围观的时候听了一耳朵,这家店的食物有问题店员蛮横,这样的字眼入了耳朵,下次做选择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地避开。
然而事情一下子从找麻烦变成了投/毒,性质就大不一样了。前者只是私人纠纷,官府不管,后者是犯罪。妥妥的要抓进去的。
帮助皱着眉,来回不安地走,心里直骂二把手。平时看着像个机灵人,怎么这个时候突然犯了蠢。
好好地投什么毒,这是给自己挖坑设陷阱了啊!
二把手知道他那么多事,平时帮里的事务都有参与。让人打听的消息是说他已经招供了许多罪状。这个瓜愣子!岂不是要将自己这些年的事情和盘托出了。
如何都坐不住,长青帮主腾一下站起来,从床底下翻出了一个盒子,从里面取了一些银两,盖上盖子后又打开,手举在半空,犹豫了很久,从盒子底下找到一个小瓷瓶。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若是你出卖我,可休怪我翻脸不认兄弟情。
他拿起小瓷瓶装进身上,让人做了一份饭菜装在食盒里,提着食盒到了监牢。
太阳晒得狱卒犯困,一见又是提着菜的家属,也没仔细看是谁,举起原本撑在地上的大刀,就拦住了长青帮主常柏的去路。
“站住!”狱卒吊着眼睛瞪了常柏一眼,脚指间指了指斜插在泥地里的一张木牌,“看见没,监狱重地,闲人免进。你懂不懂规矩。”
再强的地头蛇也是个没有官身的普通百姓,见了官府的人还得点头哈腰。
“两位大哥,我想探监,给送个饭。”
“送饭?”狱卒挑开食盒,见真是菜,没意思地伸出手,“探视可以,照规矩来。”
常柏深深呼出一口气,劝自己不要暴躁,乖乖地拿出了一锭银子交到狱卒手里,狱卒用牙口尝试了下真假,带他进去了。
“你探谁?”
“是个叫陈松的,昨天下午进来的,大哥知道在哪里吗?”
“哦,他呀。我知道。”狱卒走到里面,往前面一指,“你往前面走,就是。”
常柏道了谢,正要往前偶组,狱卒忽然又厉声叫住他。
“站住。你那盒子……”
常柏额头冒出冷汗,他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