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勉为其难,其实事实上是诸多阻碍。户部尚书官位高高江满月几个等级,自然是看不上新人江满月的。何况这新人竟然还要插别的部门的手。
“这可是户部机密,不是谁都能看的。小子好大的口气。”尚书怎么会随随便便交出来。
江满月是皇帝面前的新任红人又如何,如此不知分寸,谁知道能留多久。伴君如伴虎,哪年哪月哪日,忽然成了刀下人头也说不定。
再说了,任他再受宠,官大一级,还不是要在他面前低头。
“皇上派你监督农田种植情况,好端端地,到我们户部做什么。这里可没有你能插手的事。”不插手别的部分事务可是规矩。
江满月收起一开始的礼让姿势,抬起头,冷冷地扫了尚书一眼。
“尚书大人,下官认为,为了和在下斗气,贻误百姓之事,毫无必要。”
“你!”尚书心一凉,绝口不承认自己被江满月那个眼神骇到了。
“既然下官没有资格让大人拿出名册及账簿,不知皇上有没有资格?”
江满月拿出皇帝御赐令牌,这块令牌就是预备着这种情况时使用的,“皇上说过,下官在执行任务时,见此令牌,如见亲临,任何阻挡的人都可以以大不敬治罪。尚书大人,确定要继续和下官僵持?”
尚书跪下行礼,极其不忿地将封存起来的当年的账簿取出。
上面写着三年前,朝廷曾将一批新农具下发,以此来更换原本的旧农具。而且,在十年前,也有一次新旧农具替换。
然而,到现在郊区村民依旧使用着十几年前的农具,那么那些下发的农具去了哪里?
想到那些生锈的农具,江满月深深拧起了眉毛。既然知道这些事情,他就不可能隐瞒下来,不久,皇帝也知道这件事。
摆在他面前的有户部这些年的账簿,还有村民的农具,生锈的锄头、耙、耕等等。
皇帝心惊后便是暴怒,这些年他从国库里拨了多少银子下去,结果换来的就是这些用了十几年的破铜烂铁。他拨下去的钱都到哪里去了?
“这件事朕会彻查,绝不姑息!”皇帝按着太阳xue,觉得很是疲惫,他已经老了,身体远不如以前强壮,“朕会拨给你一笔专款,由你单独负责,务必要全部用到刀刃上。朕不想折腾了许久,到头来朕的百姓连一个新的锄头都用不上。”
“是。”江满月答应着。
皇帝看了面目表情有些冷淡的江满月半天,才有些好笑。江爱卿人有点冷淡,平日里都没有笑脸,也不知道言采怎么受得了他的。
言采不想,并且对皇帝的好意表示了拒绝。家里那个可是醋坛子,玩笑都不可以开的!况且,他对什么美人也没兴趣,家里这位就已经“够美了”。
“真有这么好?”皇帝吃着点心,故意逗他。挺有意思一小孩,跟他儿子差不多年纪,却比他的儿子活泼多了。
人家比自己儿子还小点儿,连儿子都有了。什么都比下去了。
“那当然。千金不换。”更何况一个就很难应付了。到了晚上,尤其黏人的要死,应付他可是很耗费体力的。
言采苦恼地叹气:“皇上您明白的。”
皇帝便哈哈大笑,近日来的烦闷一扫而光。
伺ll候的总管给皇帝续茶,瞥见桌上吃了大半的点心,心道,每次言小兄弟来都会带很多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