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忽然有一个终于说出了江楠最不愿意听到的事情。
“言采小兄弟和新科探花是一对吧。那探花郎……”几人把目光落在江楠身上,“探花郎是令公子,江大人大可以直接去找言采兄弟啊,算起来江大人应该是言采兄弟的岳父,不这也不对,到底是岳父还是公公呢?”
那人陷入了深思,江楠的脸色则越来越黑,最后直接变成了黑锅底。
送走了御医,江楠回到房间,坐在了凳子上。时不时看两眼床l上的傅氏,心里在计较着,究竟是脸面重要还是救傅氏重要。
或许年轻时还有些感情,但这么多年来,两人之间早就不存在一丝一毫温情,只有家庭捆绑与利益的纠葛。
小儿子冒冒失失闯进来,见江楠静悄悄坐在房间里,吓了一跳。
“父、父亲!”他有些怕他的爹。
自小聪明又俊俏的大哥很早之前就离开家了,有些骄傲的二哥也在不久前离京为官,温和有礼对他不错的三哥也随着大哥离开这个家,如今只有他需要面对父亲。
为此,他尽量不和父亲碰面,只是今天听说母亲昏厥,才急急忙忙过来。
江楠还在想事情,没有搭理这个小儿子。江满阳战战兢兢地凑到床边,见母亲确实没有半点儿反应,心里有些难过。
他进来的时候已经听说御医来过也没有瞧出什么来。
江满阳叹气,小声嘟囔了两句:“听说大嫂很厉害,要是大嫂的话,一定能够治好母亲。可惜大嫂跟家里关系不好,肯定不会愿意的。”
江楠登时站了起来,有些恼怒。
一个两个都不听话,他是老子,儿子就得听老子的。让儿子的媳妇来治下病怎么了。
他没有嫌弃言采身份低微嫁到他们家来,已经算是宽宏大量……当老子的这点儿要求都不愿意做到,就别想进他们江家。
言采听到江楠这丝毫不讲道理的话,简直惊呆了。虽然在对言采说的时候,委婉了许多,但再委婉,那核心意思都是一样的。
说白了,嫌他身份低微,配不上江家高门大户。
言采只觉得啼笑皆非。先不说,江满月和他们江家已经没半个铜板关系了,就说对方这来求人还嫌弃要死的态度就够他让恶心。
“哦?嫌弃我身份低微?对不起,我就是这身份,您哪来的情哪回吧。至于您家里的夫人,干l我没有半个铜板关系。你要是想让我治,那就只有一句话。”言采冷笑,“做梦,想都别想。”
江楠眼前一黑,差点儿被气晕过去。言采用异能探测,哦,高血压了啊。
“哎,你晕的话,离我们家里远一点儿啊。别想赖给我家里,我没钱赔给你。”
气死了气死了!江楠被人搀扶着回到家里,傅氏没救醒,自己倒气得快饱了。
江满月之后才知道言采今天把江楠怼得差点晕倒在他家门口,无奈地对言采笑。言采被他笑得心里热乎乎的,推开江满月。
“笑什么笑啊。我今天差点儿把你亲爹气晕过去,你还笑。”
江满月从背后拦住言采,下巴靠在言采肩上。
“随你高兴。不过,最好不要真的晕在我们家门口,免得说不清楚。江家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到时候反过来就得讹咱们家一顿医药费了。”
两夫夫心有灵犀,想的都是一模一样的。
言采转过身,深感,高傲贵气不食人间烟火的江满月要被他带坏了,也开始满嘴的钱啊银子的。换做以前,江满月思考的第一样东西绝对不会是钱。
堕落啊堕落。言采摇摇头,凑到江满月面前,追逐着的他的嘴l唇,咬了几口,两人交换了一个shil润的吻。
半晌,言采松开江满月,皱着眉,打量着他。然而便是在江满月身上到处嗅了个遍,越嗅,眉头皱得越深。
江满月摸着言采的脑袋,玩笑道:“你属狗的啊,嗅什么呢。”
言采拍开江满月的手,变得很严肃,目光如炬。
“你老实回答!”
“嗯?”江满月不解地冒出一个鼻音。
“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香粉的味道?你去了哪里?抱过谁?从实招来!不说清楚,今晚上别想进房间了!”言采越说越酸,盯着江满月的眼神,就像牢头在审问犯人。
犯人江满月有一丝迷茫:“??嗯?”
御林军统领张封的女儿自小娇蛮任性,喜欢女扮男装出府游玩。这天,张家小姐回到家里脸色却与以往完全不同。
她今天出门遇险,恰好就被一个英俊的男子救了。谁料,那男子便是新科探花,果然如传闻中所言,生得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