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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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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遥遥回味着这个笑,啧了声。

    说着,林婆子抬手又要打她,林然然尖叫着往后躲:“好痛!奶奶您别打了……您让我带小秋去看病,我回来会喂猪洗衣服的!我把房间腾给程诺诺还不行吗,我跟小秋搬去柴房住!”

    就好像冥冥中有一只手修复着剧情漏洞,让原定的主角和剧情重新往既定的结局走去。好在谢昭的命运线已经脱离了轨道,与原书的主角们不再有任何交集。

    谢昭今天开拖拉机进城运化肥,搭车的女人们一如既往地多。人人都抱着母鸡,提着鸡蛋篮子,还背着大南瓜或者一袋小米,肩扛手提的。

    谢昭无动于衷,道:“你仔细看看。”

    小秋也口齿清晰地叫道:“是程诺诺抢我的鸡蛋糕,我不给,她还打人!”

    林婆子啐道:“呸!鸡蛋糕那么贵的东西,谁给你吃?你还敢扯谎!”

    骂骂咧咧的林婆子被甩远了,车上的女人们都同情地安慰着林然然。

    程遥遥叫道:”有人吵架哎,是林婆子和林然然!快去看看……“

    林婆子年纪大了,被林然然溜了好几圈后终于追不动了,喘得拉风箱似地骂:“死丫头,你给我等着,我今天非揭了你的皮!”

    打从去年村里放开了一家只能养三只鸡的限制,村里只要勤快肯干的女人们都多多地养了鸡,鸡蛋自家舍不得吃,攒够了一百个就拿到城里换成钱。

    程遥遥仔细观察着林然然。林然然姐妹俩身上的衣服虽然旧,却也足够保暖,脸色又黄又瘦,仔细看去脸上都养出了一点肉,比刚回村时好多了。从前的林然然眼神清澈怯弱,面前的林然然眉眼里却透着一股清明坚定。

好带给谢绯的东西,跟谢昭一块去村口开车了。

    谢昭跟化肥厂

    林然然哭诉的那些话,也更煽动了围观群众的怒火,对林婆子和程诺诺的唾弃更深了。

    轰一声,黑烟喷了她满头满脸,拖拉机轰隆隆地开走了。

    小秋向程遥遥看了过来,林然然却扯了她一把,只哭道:“我没有撒谎!”

    她说着就往前跑,却被谢昭抓住:“又不听话?”

    程遥遥的心情有些复杂。原书里林然然被穿的两个契机,一个是被诬蔑钻小树林,一个是小秋的心脏病。这两个契机都被程遥遥打破了,可她没想到原书剧情这么强大,穿越者林然然还是出现了。

    围观的女人们看不下去了,又不敢拉彪悍的林婆子,纷纷道:“林婆子,有你这么打孙女的吗!孩子都病了!”

    “那程诺诺也不是好东西,见天的撺掇林婆子欺负然然几个孩子。呸,什么东西!”

    程诺诺这是被穿越女卯上了啊。

    程遥遥忍不住了,推推身边的谢昭道:“谢昭,你快去把林婆子拉住!”

    “呸!我看你就是在城里有野男人了!程诺诺那天还说呢,看见你在小树林跟小秋偷吃鸡蛋糕,你们这钱哪儿偷的?还是野男人给的?”林婆子说着,扯住林然然就要搜她身,“还有没有钱!”

    程遥遥摸了摸下巴,看来她的直觉没有错,这个林然然不对劲。

    只见人群当中一个瘦小老太太拍掌跳脚地骂:“死丫头,你不干活儿成天往城里钻,你城里有野男人是怎么着?!”

    一场戏演到这,再演就过了。谢昭上前发动拖拉机,女人们呼啦啦上车,把林然然姐妹俩也拉上去。林婆子还没缓过气呢,见状忙提起篮子:“我还没上去!”

    林然然谢过程遥遥,牵着小秋就往外走。程遥遥忽然叫道:“哎,你为什么不搬出林家?跟程诺诺一块住你不难受吗?”

    林然然大哭起来:“那鸡蛋糕是别人给小秋的,不是偷的!”

    程遥遥摆摆手道:“小秋没事就好。”

    林然然哭道:“我……我没有,小秋她不舒服,我想带她进城去看病……”

    大家每次进城都喜气洋洋的,今天却是一阵吵嚷。

    “……我们一起去。”程遥遥拉着谢昭往人群那边拖。谢昭一边批评她爱凑热闹,倒也没有抗拒了。

    车子开到城门口,女人们都下车了,只有林然然姐妹俩跟着一块到了化肥厂才下车。

    程遥遥奇怪地看看他,又转头看向人群里。只见林婆子追打着林然然,一边追一边骂,林然然一边跑一边哭。可仔细看去,林婆子颠着双小脚追得气喘吁吁,压根追不上林然然,林然然则灵活地左闪右躲,还偶尔停下来撩一下林婆子,颇有点猫戏老鼠的趣味。等林婆子的手挥下来,还没碰着林然然就发出了惨叫。

    林然然特地留下,是为了单独跟程遥遥道谢:“上回真的多谢你,不然小秋她……”

    供销社收鸡蛋的价儿是一颗五分,一百颗鸡蛋就是五块钱!在这个年头,鸡屁股银行是女人们能够赚到现钱的唯一方式了。孩子的学费,柴米油盐,新衣服,都是这么一颗一颗地攒出来的。

    林然然回过头,笑笑地道:“那可是我家呀,房间也有我的一半,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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