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惟肖试着和他讲道理:“你知道这是在我家吧?所以,你现在把衣服穿上在我屋睡,要么就回客房你爱怎么睡怎么睡。”
阳煦听了一会后,歪头:“那我就是不穿你能怎么办呢?”
乔惟肖就……就真不能怎么办。
“要么你在这里陪我睡,要么你就走,”阳煦说,“反正这里到处是你的信息素味道,你在不在无所谓。”
乔惟肖;“……”
好特么堂堂正正的渣男发言。
“算了算了,你脱吧,脱吧,”乔惟肖一阵头疼,大不了他把被罩都洗一遍,他就没见过这么奔放的oga,甘拜下风。
说起来从小到大,阳煦还真是第一个能克住他的人,也算是个人才。
正要去客房,也就是阳煦住的房间睡时,阳煦又叫住了他:“你等等。”
“又——怎么了?”乔惟肖拖着长音道。
“你过来。”阳煦冲他勾了勾手指。
乔惟肖站着没动,抱臂,怀疑阳煦又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saocao作。
见他不过来,阳煦竟然掀开被子过去要拉他,乔惟肖真的受不了再一次春光乍泄的暴击了,两三步坐过去,痛苦万分道:“祖宗,你到底要干什么!?”
阳煦说:“我右胳膊刚才好像有点疼,你看看是不是伤口撕裂了?”
一听是伤口出了什么问题,乔惟肖顿时就把顾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坐在床的左侧,探过身子要看阳煦的右手臂。
孰料,在他正准备看阳煦的右胳膊时,阳煦的左手忽然搭上了乔惟肖的脖颈。
微一用力,乔惟肖的额头就那么猝不及防又理所应当地碰上了阳煦的双唇。
柔软的,温热的,带着淡淡的信息素香气。
霎那间,世界变得寂静,只有窗外的风声、雨声、雷电声,乔惟肖甚至能听到一墙之隔的阳台上,花朵静静绽放的声音。
他懵了。
是彻彻底底的,大脑掉线的懵逼,思维直冲悬崖,完全转不过弯来了。
而反观阳煦呢,他大大方方地亲完之后,一拉被子说了句“晚安”就要睡觉。
“……等、等等,”乔惟肖终于找回来了一点他的神志,“你……干嘛要……?”
他张口结舌,怎么都说不出“亲吻”那个词来。
“晚安吻呀,”阳煦打了个呵欠,“亲了之后你就能乖乖去睡觉了。”
阳煦伸手关了台灯,黑暗把暖橙色的灯光一口吃掉了,乔惟肖又静静地在黑暗中坐了一会,唇角在黑暗中无声勾起,他喃喃地说了句“晚安”。
轻的像微风,飞入了阳煦的梦里。
次日清晨,阳煦还在朦胧的梦乡中,依稀听到了几句说话声。
一开始还听不真切,忽然交谈的人拔高了语调,有几句钻进了阳煦的耳中。
“乔惟肖,你老实交代,这屋里是谁?门口鞋柜上为什么两双运动鞋?你卧室里为什么还有oga信息素的味道?”
“我不是都说了好几遍了吗,那是我同学来咱家做客了……唉你别进去,他睡觉呢。”
其中一个声音压低了嗓音呵斥:“乔惟肖!你看看你干的这事像话吗!居然把oga接到咱家来住!孤a寡o的,你们就这么睡了一夜??”
“不是……啧,你听我解释。”
听了几句,他分辨出来了,一个声音像是中年男人的,还有一个应该是乔惟肖的。
但是困意还很重,粘在眼皮上,阳煦睁不开眼,正想翻身继续睡,就在此时,门“哐当”一声开了。
阳煦被吓得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懵逼地看着闯进来的两个人。
一个是乔惟肖,还有一个中年男人,长相英俊,气质儒雅,却满面怒容,但在看到阳煦的一瞬间,先是愣了下,然后熟练地换上一个客套的笑容,道:“小同学,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