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月仔细暗中打量这个少年,越看他那张过分美丽的面容越觉得心惊,这样一个少见的美人整日里待在容哥哥身边,早晚要出事。
“自然要等的。”比起阿阮的热情,柳寒月就冷了许多,她自顾自的在椅子上坐下,又看向那阿阮,“你是几时到容哥哥身边的?”
阿阮放下书本笑着说:“也不过一个多月罢了。”
“才一个月?”柳寒月皱眉,看容哥哥对着少年的态度,才一月就这样亲密,还收做什么义弟,果然不妙。
“容哥哥这人心肠好,对谁都讲义气,他能高看你,想来你也是值得他这么做的。”柳寒月平静的说道,“只是有些事你还是要心中有数,容哥哥对人宽和温柔,不代表他对谁都有什么念头。”、
阿阮眼中划过一丝兴味,他还以为柳寒月能使出多大的手段,原来也只会私下里警告而已,这要是他的右护法隐棠,同为女人,隐棠就可能会用一百种手法让情敌死得悄无声息。
“我不懂柳姑娘的话。”阿阮故作懵懂,“容大哥说我不必去在意别人,他会一心一意保护我,以后有他一口吃的,他都会给我的。”
柳寒月鄙夷不屑:“那算什么?男人之间有时候就是喜欢说这样的话,你出身低微,难不成真以为能爬上去?”
“便是能……容哥哥也还是要娶妻的。”
柳寒月冷眼看着阿阮,越发觉得他像狐狸Jing,“容哥哥将来的成就必定不止于此,他还要突破
短暂懵逼后,容真真迅速反应过来,他马上上前去把柳寒月的剑踢飞,然后严肃的问道:“柳姑娘,你这是何意?”
柳寒月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巧,容真真会突然回来,她面色一变,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这个场面,刚才阿阮挑衅她,她一时气急了才会这么干。
“容大哥?”阿阮有些惊讶,忙从书桌后站起来解释说道:“你误会柳姑娘了,她……她并没有恶意。”
容真真觉着自己应该眼睛不瞎,但他也不明白柳寒月这样一个高傲的少女为什么会突然对一个才见了几次面的阿阮动手,怎么想也想不通这里面的逻辑。
“柳姑娘,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但说无妨,我家阿阮是个好孩子,他若是哪里得罪了你,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告诉我,我自有法子教训他。”
都偏帮到这个地步了,柳寒月眼中隐隐有泪,“他不曾得罪过我,我只是觉得他这样一个人待在容哥哥你的身边,会损了你的名声。”
“名声?”容真真有些没听懂,“阿阮他不声不响又很听话,怎么会损我的名声?”
柳寒月咬了咬唇,瞥了一眼阿阮,见他低眉顺眼的看起来很温顺,不知怎的想起刚才他瞥了自己的那一个眼神。
她从没见过有人的眼睛会那样可怕,望着自己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异样,却无端的让人背脊生寒如坠冰窟,那眼里漆黑一片看不到一丝光亮,实在不像是一个才十七岁的少年人的眼睛。
“他、他生得这般狐媚,若是长久待在容哥哥身边,旁人难免会传出写不好的言论,我担心容哥哥你一世英名就毁在他的手里。”
容真真觉得柳寒月的脑子也是个有水的,她是不是被爱情迷昏了头脑?他跟阿阮哪里就能看得出一点暧昧了?是不是女孩子一旦陷入恋爱,脑子都会不正常?
他忍住自己不要露出奇怪的表情,诚恳的说道:“柳姑娘,你多虑了,我与阿阮只是义兄弟关系,并没有任何不能言说的情愫,你一定是误会了。”
“可是,他呢?他难道也没有吗?”柳寒月抬起头来直视容真真,“你让他坐在你的位子上看书,吃饭时还给他夹菜,甚至亲自手把手的教他练剑,你能保证他对你没有那样的想法?”
容真真想说肯定没有,但看着柳寒月眼角含泪的模样,忽然有些不确定起来。
也是,我这么帅又这么体贴,幽默风趣平易近人,阿阮这样单纯且没见过世面的小孩,的确有可能会深爱自己。
啧。
容真真忽然觉得自己这人挺可恶的,到处招蜂引蝶。
他正色轻咳一声,语气缓和了许多,“柳姑娘,你不要多想,我与阿阮的确是没什么,不过……就算是真有什么,你也不必心忧,我既未成家,做些什么都是可以的。”
他这话本意是想劝退柳寒月,让她知道自己就算考虑阿阮也不可能考虑她,但他作为一个男人,对女人的了解还是太少了,他连容雄飞都搞不定,更别提柳寒月。
柳寒月的眼泪当场就下来了,她揪着自己的衣摆狠狠地压抑自己,却还是泄露了内心的一些怨恨,“容哥哥,你为什么不看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