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为盟主,接受李密的号令指挥。
陈丧良探到这一情况为时已晚,大喜过望的李密留下了心腹王伯当和房玄藻守卫黎阳仓后,已经亲自带着十万大军直接西进而来,还异常小心的在金堤关渡过黄河,丝毫不给陈丧良阻止他渡河增援瓦岗军的机会。陈丧良闻报大惊,可是又被虎牢关拦道无法阻止,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李密成功渡河,并与五月十二这天抵达虎牢关,与瓦岗军会师缔盟,一度分道扬镳的李密与翟让重新携手,虎牢关战场的强弱态势也更加分明,陈丧良率领的东都军更加处于下风。
这还没完,会师第二天,翟让就在一干部下的怂恿下正式推举李密为反隋义军总盟主,上李密尊号为魏公。志得意满的李密也在会师的第三天,同时也是大业十三年的五月十四这天,在虎牢关东门外设立高坛登极,自称魏公,改年号为魏公元年,下魏公诏大赦天下,设行军元帅府,设文武百官,对部下大肆封官赐爵。翟让也厚着脸皮自称东郡公,上柱国,同样是给瓦岗军众人封了一堆官职爵位。
李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登极改元的消息传到洛口仓,被打脸的陈丧良再能隐忍也有些窝火,但是手里力量不足,陈丧良再是窝火也暂时拿瓦岗军和李密军的联盟毫无办法。然而更让陈丧良火冒三丈的还在后面,五月十七这天,王世充派来的信使虽然终于和陈丧良取得了第一次联系,让陈丧良知道了王世充的三万援军已经在五月十五这天抵达了大梁,进入荥阳郡境内,然而王世充却又十分不要脸的告诉陈丧良,说自己的军粮不足,必须要在管城补充粮草才能继续北上,所以要陈丧良再多等他几天。
“该死的老滑头,竟然能不要脸到这地步!”不肖女婿陈丧良再一次对岳父破口大骂了,还是摔板凳砸桌子的大骂,“狗娘养的,什么军粮不足,摆明了就是探到李密和瓦岗贼会师,怕瓦岗贼先找他算帐,所以要躲在管城避风头,让气势正盛的瓦岗贼先来找我麻烦,他就可以躲在后面拣便宜!老不死,有你这样的岳丈,老子真是倒八辈子霉了!”
听到陈丧良的大骂,袁天罡和魏徵等人也都是神情沮丧,也都没料到王世充的脸皮能厚到这一地步,刚到管城就赖着不走,拼命引诱瓦岗军先来找陈丧良的麻烦。倒是陈丧良的远房表弟裴行方看得开,向陈丧良说道:“兄长,既然王留守那边耍滑头,那我们也不能完全把希望寄托到他的身上,我们应该主动进取,再打几个胜仗,挫动瓦岗贼军和李密奸贼的锐气,让贼军知难而退,掉头去找王留守拼命。不然的话,地理对我们太过不利,我们再是如何的严防死守,也只会一直被动挨打,无法掌握主动。”
“话虽有理,但瓦岗贼龟缩虎牢关内,我们又如何能主动进取?总不能去正面强攻虎牢关吧?”陈丧良反问,心里也多少有些后悔自己之前的保存实力,没有乘着李密不在的机会不惜代价拿下虎牢关,错过了扭转东都战场被动局面的最好机会。——不过一想到自己身后的巨大威胁,陈丧良却又不知道自己玩寇纵敌到底是对是错?
“兄长,主动进取未必一定需要正面强攻虎牢关啊?”裴行方提醒道:“我们的力量是很难强攻拿下虎牢关这样的雄关坚城,可我们和敌人野外决战啊?”
“贤弟,你就别说笑了。”陈丧良苦笑道:“东都军队的情况放在了这里,就算在野战中打败瓦岗贼主力,我们也肯定伤亡不小,白白便宜他人。如果不是考虑到这些,上次翟让激我决战,我就已经答应了。”
“兄长,看来你是钻牛角尖了。”裴行方微笑说道:“东都军队和身经百战的瓦岗贼主力决战,取胜是很困难,可是和李密逆贼麾下那些刚聚在一起的乌合之众决战,以兄长你的能耐,难道能没有从容取胜的把握?”
陈丧良呆住,这才猛的想起一件大事,东都军队的整体战斗力,确实和精兵众多的瓦岗军有一些差距,可是和李密麾下那群刚聚集不久的乌合之众相比,却又绝对算得上强兵雄师,自己只要避开瓦岗军,单独找李密军的麻烦,面临的压力就可以小上许多。
“兄长,你和王世充留守是翁婿之亲,都还存着保存实力坐收渔利的心思,更何况翟让和李密这对曾经有过隔阂的搭档?”裴行方又微笑说道:“所以小弟认为,如果兄长你下书约李密交战,翟让必然会生出保存实力的心思,坐山观虎斗任由你和李密火并。不管李密是否强迫翟让出战,也不管翟让是否出战,出战后是否出工不出力,这两个貌合神离的逆贼都必然会嫌隙再生,他们之间起了矛盾,不就马上给了兄长你最擅长的下手机会?”
听了裴行方这番话,魏徵和袁天罡开始面露喜色了,陈丧良更是笑容满面了,拍着裴行方的肩膀大笑道:“好兄弟,你这是阳谋啊,他李密奸贼就算猜到你的用意,知道你的目的,也注定拿你的计谋毫无办法。就这么办了,我马上写信给他李密,问候他的十八代祖宗,约他出城来和我决战!”
“兄长,顺便给翟让写一道书信吧。”裴行方又建议道:“告诉他翟让,就说这是兄长你和李密的私人恩怨,与他翟让无关,劝他翟让不要插手,然后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