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徵和李靖等人恍然大悟,齐赞陈丧良果然英明神武丧尽天良之余,李靖又问道:“贤侄,既然你还是想以计破城,那你具体打算怎么做?”
“也还看不出来。”陈丧良皱眉答道:“李渊会亲自率领主力回援永丰仓,这点很正常,先派一支偏师回来给李建成分担压力,这点也不奇怪,都合乎情理,让我猜不出李渊的真正目的。其中也许还有一个可能,李渊是在故意的放长线钓大鱼,先让云定兴泄露给我们一些不是很重要的正确情报,骗取我们的信任,到了真正决战的时候,再利用云定兴给我们布置真正的致命陷阱。”
见陈丧良语气自信,又深知陈丧良诡计多端在战场上从不
除此之外,云定兴又向陈丧良报告说李渊已经是狗急跳墙,正在不惜代价的强攻大兴宫城,同时派出一军先行回援永丰仓为李建成分担压力,还决定破城之后立即率领主力回援,夺回永丰仓这个关中战场的命根子!
陈丧良认同表叔的判断,却没有吭声说话,李靖却又进一步说道:“贤侄,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担心,我们如果始终坚持围城打援的战术计划,只怕会弄巧成拙,反倒给了贼军反败为胜的机会。不错,围城打援是可以以逸待劳,不必攻坚就可以获得与一战击败贼军主力的机会,但贼军主力的实力究竟如何,我们并不知晓,被我们包围的李建成还有一战之力,蒲津关那一带也还有贼军窦琮部驻扎,也有可能南下参战,我们对敌人具体实力了解不足,战场又开辟过多,兵马再强也有很大危险,必须要谨慎行事。”
“同样放长线钓大鱼!”陈丧良斩钉截铁的答道:“先假装中计,保持与云定兴的地下联络,将来我自有办法辨别云定兴是否受到李渊胁迫用计,然后再将计就计,反过来给他李渊老贼下套!”
陈丧良阴沉着脸不说话,脑海里只是紧张盘算对策,那边魏徵和房玄龄等人也是皱眉苦思,片刻后,魏徵首先动摇,建议道:“留守,实在不行就放弃断水,正面强攻吧,我们有希望强攻拿下永丰仓,拼着损失大些,先拿下永丰仓城,彻底断了贼军重新打通粮道的念想再说。”
“建成兄既然希望我上当,那我身为他的好友小弟,当然就得成全他。”陈丧良慢条斯理的回答,又微笑说道:“他看到我已经中计上当,当然也就会放松轻松了,他放松轻松,我的机会就来了。”
陈应良也是万分动摇,几乎就想开口下令放弃断水行动,但话到嘴边后,陈丧良却立即改了主意,改口说道:“不行,不但不能放弃断水,还要加大断水动作,马上安排五千辅兵出动,去栅栏防线那里修筑土垒,加强防御!”
“还没想好,目前还只能是先让敌人松懈,然后再另外想办法。”陈丧良皱眉回答,又无比遗憾的说道:“只可惜我那位建成兄性格太过稳重,不是很喜欢坑蒙拐骗和弄险用计,不然的话,他如果先出招,我就一定有办法将计就计,反过来乘机破城。”
又是一个白天时间很快过去,当天夜里,当陈丧良还在为如何以最小代价攻破永丰仓而烦恼的时候,自称是云定兴心腹的信使却突然来到了陈丧良的面前,向陈丧良当面呈上了云定兴的亲笔书信,陈丧良大喜,赶紧展开书信查看内容时,却见云定兴在信上除了向自己叙述别来之情和诉说被迫投降李渊叛军的苦衷外,还主动表示愿意给自己充当内应,帮助隋军大破叛军主力将功赎罪。
李靖点头,又问道:“那怎么办?”
“如果这道书信是李渊强迫云定兴所为,那么他的目的何在?”李靖指出问题关键,问道:“如果这是一个圈套,那么李渊老贼是想要得到什么?”
向云定兴的使者仔细盘问了许多问题,始终没有发现任何破绽,陈丧良这才露出了欢喜神色,下令厚待来使,让信使先下去休息等候自己的回书。然而信使前脚刚走,几个狗头军师就马上凑到了陈丧良的面前,询问来书是否有诈?陈丧良如实答道:“暂时还无法分辨,以云定兴贪生怕死的性格,想投降我们这点肯定不假,关键时刻给做内应帮我们一把,也很有这个可能,但我现在还不能排除这道书信是李渊强迫云定兴,借云定兴之手来给我们设计下套。”
按照陈丧良的要求,五千隋军辅兵很快依令出击,携带各种器械到叛军取水的必经之地修筑土垒,加强防御,叛军众人在山顶看到难免更是忧心忡忡,李建成却依然还是不动声色,并且断然拒绝了叛军将领请求出战的要求,决心死守到底等待叛军主力回援。好在隋军虽然切断了叛军的汲水道路,叛军士兵却依然每天都能领到一瓢饮水,吃到少许水和面在夜里烙成的面饼,军心虽然沮丧,却也不至于缺水大乱。
“为什么?”魏徵和李靖等人都是一楞。
贼军的几个重要将领知道。”李靖说道:“不过贼军如果努力节约用水的话,应该有坚持到贼军主力回援时的希望,此外我们的精锐日夜值守栅栏防线,虽然可以轮换,却也难免会加重疲惫,时间久了也多少会露出一些破绽,李建成只要抓住其中一个机会突然出击,不仅有可能会抢到水,还有可能会给我们带来不小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