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杜如晦也说道:“李密刚刚惨败,元气大伤,宇文化及如果顺利拿下黎阳仓,一旦继续西进攻打虎牢关,李密必然更加不敌,说不定就会生出退守洛口仓城放宇文化及西进的心思,就算宇文化及不去打虎牢关去取临清关,也很可能在河阳渡河南下威逼东都,先取东都立足再图关中,王世充再败,我军就将直接面对十余万回家心切的骁果精锐,此时乘机与王世充结盟借力抵御宇文化及,也不失为善策。”
“宇文化及先取虎牢关是上策。”其实在军事方面也有一把刷子的高士廉开口,指出道:“宇文化及拿下黎阳仓后,虽然也可以走河内郡西进关中,但这条路毕竟崎岖狭窄,粮草运输和补给都比较艰难,远不及东都洛阳这条路好走,同时李密还肯定会乘机反击夺回黎阳仓,宇文化及如果脑袋正常的话,就应该先取虎牢关后取洛口仓,然后再取东都立足,继而图谋关中。”
房玄龄和杜如晦等人纷纷点头附和,都说宇文化及只要脑袋正常,就应该先取虎牢关洛口仓,这样就可以取得巨大优势,几乎不可能冒险走河内这条路,去穿越王屋山和中条山这条山脉进废墟一片的河东郡。然而陈丧良在微微点头的同时,也终于发现什么地方不对劲了,脱口说道:“不对!宇文化及这件事不对!”
“那里不对?”高士廉等人赶紧问道。
“宇文化及没可能识破李密的诱敌计,更不可能将计就计,突出奇兵逼迫李密离开虎牢关战场决战!”陈丧良飞快说道:“乔松兄,宇文化及你也见过,你说,象宇文化及那样纨绔无能的膏粱子弟,怎么可能识破李密的诡计?就算他宇文化及是看李密不顺眼,不想和他联合,也不可能想出将计就计麻痹李密的计策,抢占出其不意的先机!”
听了陈丧良的话,又回忆了自己与宇文化及在大兴的几次接触,房玄龄迟疑着点了点头,道:“不错,以宇文化及之能,确实不太可能将计就计,反过来杀李密一个措手不及。应该是有人向宇文化及献计,被宇文化及采纳,这才有了后来的事。”
说罢,房玄龄又补充道:“或许是宇文智及的主意,宇文智及颇有些鬼点子,应该能想出这样的主意。还有,听说宇文智及很不得宇文述喜欢,宇文述几次想要杀他,几次都是宇文化及抱着他逃命,他们兄弟俩的感情很深,宇文智及为了报答兄长,肯定会不遗余力的给宇文化及出谋划策。”
虽然房玄龄的分析很合乎情理,但陈丧良却打死都不敢相信,历史上能把十几万骁果精锐败得精光的宇文兄弟,能有本事阴过与自己相差无几的大老奸李密!再盘算了片刻后,陈丧良还迟疑着说道:“虽然没有证据,但我怀疑,宇文化及和李密这件事,也许还有第三个人插手!”
“第三个人?谁?”房玄龄等人先是一楞,然后房玄龄猛的想起了一个玉树临风的身影,脱口说道:“李二郎?!”
“对!就是他!”陈丧良斩钉截铁的点头,分析道:“张永通上次从李密那里带回来的我军内线消息,李二不仅建议了李密用祸水西引之计放宇文化及进河东,还很有可能不惜代价的收买了李密身边的心腹进言劝谏。这点足以证明我之前的猜测不差,李二郎想不择手段的把宇文化及拉进河东战场,给他创造浑水摸鱼的机会!”
“李密没有接受他的计划,选择了和宇文化及正面开战。”陈丧良又接着说道:“如此一来,李二郎如果还想再把宇文化及拉进河东战场恶心我们,就绝不会容许宇文化及败给李密!虎牢关战场对李密军最有利这点,我和李密看得出来,他也绝对看得出来,宇文化及先取黎阳仓最有利这点,我看得出来,他也心里明白,所以如果我是他,我一点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助宇文化及打败李密,保住把宇文化及拉进河东战场的唯一希望!这也是他浑水摸鱼,东山再起的唯一希望!”
沉吟着点了点头,房玄龄说道:“确实有这个可能,如果真是这样,宇文化及取道河内直进河东这点,就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了,李二郎既然有办法说服宇文化及将计就计扭转战场主动权,就有可能说服宇文化及取道河内直进河东。而且这次也许还更容易,因为李二郎之前的进计已经帮助宇文化及取得了胜利,宇文化及自然更加容易接纳他接下来的建议。”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怎么应对?”高士廉担心的问道。
“不需要应对,尽快掐死李二郎就行了。”陈丧良冷冷说道:“宇文化及打败了李密后,并没有迅速拿下黎阳仓,王世充又是用快马给我们送来的这个情报,李二郎和宇文化及之间还隔着李密,情报传递肯定没有我们快,这会他应该还不知道宇文化及已经如他所愿的打败李密,还来不及唆使宇文化及直接西进关中。我们只要动作够快,抢先把他掐死,他就来不及给宇文化及出馊主意,到时候就算宇文化及已经西进,没了李二郎这个接应后,他就不敢走轵关险道来河东送死,只会乖乖调过头去和李密、王世充死拼!”
见众人纷纷点头,陈丧良又说道:“按照原订计划进兵河东,进兵顺序调整,不再稳扎稳打历练新军了,我亲自率领主力精锐在前,后军押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