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信和薛举的书信,然后询问麾下众人意见。
大部分文武都不吭声,只有黄门侍郎楮亮小心翼翼的劝说薛仁越为薛举的安危着想,结果薛仁越马上就把楮亮骂了一个狗血淋头,乘机把宇文歆教给自己的不可投降理由宣扬了一通,要求麾下诸将与自己撤回天水保卫疆土,让陈丧良更加不敢伤害薛举的一根头发,又承诺将来一定攻破大兴救回父亲,还承诺回到了天水之后一定继续重用在场众人,给他们更多的荣华富贵和财宝美女,也着实打动了不少薛举军文武的心。
物以类聚,以残暴著称的薛举带出来的文武臣子当然大部分都不是什么好货色,考虑到投降过去肯定不如现在过得舒坦,薛举军众文武还真的大都拥护薛仁越拒绝投降的决定,尤其是以凶暴著称的大将张贵,更是深知自己双手沾满鲜血投降过去肯定没好下场,更是跳了出来大声嚷嚷什么誓死不降,还要手刃隋军使者以示决心。好在薛仁越还有一些理智,没有同意杀使,只是下令把隋军使者乱棍打走了事。
在薛仁越军中挨了军棍的隋军使者回到陈丧良的面前后,正跟着陈丧良追击敌军的隋军诸将当然是暴跳如雷,全都要砍了走背字被擒的薛举和薛仁果父子出气,陈丧良却是神情冷静,只是仔细问了自军使者与薛仁越接触的经过,发现薛仁越拒不投降的态度十分坚决,还有薛举军文武也都没有阻拦薛仁越乱棍打走自己的使者,陈丧良心里大概有了底。然后陈丧良也没迟疑,立即下令传召薛举和薛仁果来见。
接下来当然是轮到大隋影帝表演精彩演技了,亲手搀起伏地请罪的薛举父子后,陈丧良对他们父子又是好言安慰又是嘘寒问暖,不仅承诺一定要在义宁皇帝面前为他们父子请赦求封,还主动问起薛仁果的婚事子女问题,得知薛仁果已经成亲并且生有一女后,陈丧良毫不客气的马上替自己的儿子向薛仁果求亲,请求薛仁果把他的女儿嫁给自己的第三个儿子,命悬人手的薛仁果当然是求之不得,大喜之下立即一口答应,还按照陈丧良的要求,立即与陈丧良互相以兄弟相称。
与薛仁果结为了亲戚之后,陈丧良这才召来之前挨打的使者,让使者向薛举父子介绍出使经过,薛举和薛仁果听了大吃一惊,大骂薛仁越之余赶紧又向陈应良请罪,同时薛举还请求亲临阵前招降自军队伍,陈丧良含笑应诺,然后才说道:“薛伯父,关于招降贵军余部一事,本相认为仅凭你亲自出面招降还远远不够,因为你现在确实还是我军俘虏,我如果让你到阵前招降,你的旧部将士无论如何都会认为你是因为被我强迫要挟,被迫劝说他们投降,他们心存顾忌之下,恐怕还是很难明白本相的招降诚意,不会就此投降。”
薛举点点头,承认这确实是一个问题,然后薛举又小心翼翼的问道:“丞相,那你觉得应该如何是好?”
“我的意思是,想请仁果兄辛苦一趟。”陈丧良转向了薛仁果,微笑说道:“我想请仁果兄你亲自前往仁越兄军中,当面替我解释介绍我军的招降政策,劝说令弟与宗罗将军他们率军来降,不知兄长可愿代劳?”
“丞相,你让我去招降?”薛仁果的眼珠子差点没有瞪出眼眶,惊叫说道:“我没听错吧?丞相你派我去招降?你不怕我去了就不回来?”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敢请兄长你亲自前去招降,当然就相信你不会一去不回。”陈丧良笑笑,又说道:“再说了,兄长你和我现在已经是儿女亲家了,我连自己的亲家都信不过,又如何能信得过其他人?”
张口结舌的打量了陈丧良半晌,再三确认了陈丧良不是在说笑,薛仁果再不迟疑,马上就向陈丧良稽首跪下,抱拳说道:“丞相,既然你信得过罪将,那罪将除了肝脑涂地,粉身碎骨,再也没有什么办法报答你的恩情!请丞相放心,罪将此去定然率领众军来降,若有二心,天地不容!若我二弟执迷不悟,坚持不肯接受丞相你的招降好意,那罪将就一刀砍了他,提着他的脑袋来向丞相谢罪!”
陈丧良放声大笑,赶紧又搀起了薛仁果好言安慰,然后又对薛仁果说道:“仁果兄,道路艰难,前方多险,谨慎起见,你到我军俘虏中挑选三百名士兵带上,我给他们发还盔甲武器和战马,让他们保护你北上去追你的二弟。准备好了就立即出发,不必来辞行了,快去快回,我等你的好消息!”
薛仁果听了更是大喜,赶紧向陈丧良连连道谢,然后又立即随着陈丧良的亲兵去战俘营中挑选护卫,陈丧良则命孙伏伽立即替自己代笔,又给薛仁越写了一道招降信,令人送去给薛仁果让他带去招降。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陈丧良才把目光转向薛举,见薛举看着自己的目光呆滞,嘴唇颤抖,似乎有什么话想说,陈丧良微微一笑,主动说道:“薛伯父,如果有什么话,就请说吧,不必顾忌。”
“丞相,你……,你好狠!”薛举嚅嗫着说出了心里话。
“薛伯父,别怪我,是你儿子希望我杀了你,我不能背上杀俘骂名,所以只能这么做。”陈丧良笑笑,又叹道:“希望薛伯父你教子有方,你的两位公子中能有一个孝顺儿子,这样也许还能保全你的薛家香火。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