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给亲妈季小柔拨了回去。
电话一接通,就听见季小柔梨花带雨道“念念,好孩子,长大了”
“”卿念不明所以。
随即那边电话被季婉接了过去,严肃的语气中透露着关切“小念,委屈你了。”
一听见季婉的声音,卿念就习惯性的低下头作忏悔状。
委屈我哪里委屈了卿念深刻反省着自己。
季小柔还在抹着眼泪,季婉说完就去安慰她了,电话又被交到卿秋白的手里,卿念听着他身后的杂音,还有外公说话的声音。
原来大家都在。这大清早就开家庭会议的吗
还是卿秋白把事情说清楚了,卿念听得一愣一愣的,半响才呐呐道“我都还不知道诶。”
为的是章幼茹的事。卿念原本和她关系好,家里人都是知道的,心想卿念在圈里没什么朋友,有个同公司知根知底的当个伴儿自然是好的。
谁知道她竟然一肚子坏水。毁约跑路也就罢了,还往好朋友身上泼脏水,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手段耍得真是厉害,要不是昨晚曝出来,大家到现在都还蒙在鼓里被她的温柔面具骗着呢。
“真是岂有此理。”卿秋白言语间颇为愤愤,知人知面不知心,一想到这样的人竟然曾经和卿念那样交好,他都有点为女儿后怕。
卿念得知了昨晚的事,笑着反过来安慰了家人几句,“有舒琅在啦,我一点影响都没有的。”
挂了电话,季家越发觉得让卿念和舒琅住到一块儿是个再明智不过的决定。看看,多省心。
“就是卿念,这么大人了,看样子还得舒琅照顾她,像什么话。”季婉说。
季迩华抚须笑道“还不是你们把念念惯成这样的舒琅这孩子独立,靠得住,也愿意娇惯着她,那不正好。”
大家犹豫着点点头。这话说得在理,就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听着跟讨论女婿似的。
季婉被自己这个脑洞大开的想法整得虎躯一震。
卿念打完电话从洗手间出来,舒琅坐在窗边等她。她对舒琅说“走吧,下去吃早饭。”
说罢便转身打开房门,却被舒琅叫住,“等等。”
“嗯”
“妆都没化。”
“哎,懒得了,待会儿车上化。”
卿念的手刚握上门把,就被舒琅截下了。舒琅将她的身子扳过来按在门上,两人面对面相贴着,距离如此靠近,卿念两眼发直,她的目光所及,刚好与舒琅的嘴唇位置平行。
舒琅用的唇膏是水蜜桃味的么,香软清甜,真好闻。
卿念忽然有点口渴,咽了咽口水,有些不自在道“又干嘛。”
舒琅松开扣在卿念腰上的手,抽出口袋里的眉笔,“在外面也别太糙了,画个眉毛再出去。”
感觉到腰上一松,卿念才红着脸道“你怎么又压我。”
舒琅向后挪了一点点,卿念憋着的一口气没顺畅多久,又被她按住了头。
舒琅左手轻轻捏着卿念的下巴,右手小指点在她额头上,食指和拇指握笔轻描。
其实舒琅的动作极尽轻柔,可卿念却一动也不敢动,像一条案板上的鱼儿,任由对方握笔其上肆意横行。
明明只是画眉,卿念的两颊却也有了颜色,自动添了一对儿腮红。
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诡异得有些暧昧,暧昧得有些尴尬。卿念主动找话聊“你好专业的样子。”
“嗯。”
“经常给别人化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