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以上。」
「联邦政治大学，福尔摩沙分校。」
情报课的负责人一脸难堪。因为他刚刚被罗沙点名指责怠职，现在只能乖乖认错。回去再要求部下付出十倍的努力为自己补偿就好。
「……我……」
接下来好一阵子里，安迪也只是呢喃着「危险」。
那么，就从他的专业下手。
怪了。
「好了，安迪，你做得很好。」
「……我……好？」
「但是接下来的几日还会有事发生。对了，就用『联邦中央已派人协助调查』的说法吧。你就这样报导。」
「……炸弹……死刑……」
「长官，这是『真相』还是『真实』？」
真实是客观的。真相是主观的。这就是其中的差异。
罗沙觉得这无法为他洗脱嫌疑。她继续把关键字说出，想要让安迪进行自由联想，透露秘密。
联邦法院表面把他判死，实际上把他送到了台湾软禁，一直监视着。现在，安迪在大学的化学系进行研究。当然，一切活动是在联邦的允许和监视之下。
「爆炸！」
「真实。fbi已经联络过了。」
安迪那奇怪的愉悦表情又变得更诡异。
「说。」
「联邦法。」
「……我……」
「……乾燥剂……要……提醒……危险……危险……」
「yes，ada。」
「……学生……麻烦……」
「不错的判断。」
生效了。
「一个星期，应该差不多了。」
「不认识的人。」
「收到。」
「公共关係课，新闻管制保持在现在的程度。你们做得很不错，但是有点太用力去吹捧吴雪明了，我不想害得那个小朋友连书都读不成。这两天多报导些联邦对爆炸案的处理，当然是在不会洩密的程度。」
「……銨……硝酸……」
「邮件！」
「……是？」
「
「……肥料……买……邮件……」
「……电子……邮件……」
「安迪？安迪？看看我？」
「……朋……友……」
「……躺……躺……」
「……危……险？」
「……选课……麻烦……」
「学生。」
该收尾了。
「长官，属下有事报告。」
「yes，ada。」
－
都附合预期，所作的安排也有好好用上。要不是那群瑞士佬……
「公安课，监视安迪在政大有关係的人。从学生到老师，用排除法挑选对象。」
安迪在战时是工兵。战后的《大息兵令》把军队解散，他成了一般人，但是又无法在讨厌军人的社会里生活，便用自己的工兵知识做起了黑市生意。再后来，他在美洲被捕。
「……炸弹……不好……禁止……」
「化学品。」
「……肥料……」
公安课的负责人则是一脸轻松。不仅因为罗沙的命令「已经」在实行当中，还有自己的政敌刚刚被点名。他觉得自己最近很有事业运。
「陌生人。」
罗沙在警总借了个会议室开会，列席者除了利姆依和特机队正副队长之外，还有北区总警司和各警务处个部门的部长。
「对。没事了。不用怕。躺着，休息吧。」
方向跑歪了，可恶，快想想其他字眼！
「爆炸。」
「化学。」
「谢谢长官。」
「炸弹。」
「安迪？」
「情部课，用总督府的权限，去查查这傢伙的电邮记录。不要，我再说一次，是『不要』只看关键字。我要你们把每一段通讯都当成加密过的暗号通讯，找出他把配方透露了给甚么人。」
来了！
「现在可透露的情报不足，加上当日目击者眾多。属下认为现在是停止报导，让舆论淡化的好机会。」
「我是，你的，朋友。」
「硝酸銨。」
她把自己知道的事讲完，正要下达指令。
这傢伙是个该死的社会边缘人吗！？一个朋友都没有吗！？
「……农业……」
罗沙不需要再装模作样。她保持姿势，清楚地把设计好的关键字说出。
他居然连半迷幻状态都记得这些事，还展现出自制。
不，现在没时间在心中暴露本性。
「对。」罗沙把手放在安迪的大腿上，以极细极细的范围活动手指：「朋友。」
「那么，属下应该安排多久的报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