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川时点了点头,随后他就发现青年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藤川时有些迷茫,这跟他搬去哪里有什么关系吗?
“横滨跟东京离得很近。”
是真的很近,电车不到半个小时就能到了。
还是说零对横滨有什么偏见?
他在横滨住了这么些时间,除了某只正在铁窗泪的老鼠,其他地方给他的感觉都挺不错的。
民风淳朴,人傻钱多。
“你还会回来?”
他听到对面的金发青年莫名其妙地问了这样一句话。
“当然。”
藤川时点头回应道。
藤川时不知道他指的是回到哪里,如果是说东京,他过段时间还得带着短刀胁差们去迪士尼,如果是说这里,他还想着多蹭几顿他做的三明治。
他不清楚零现在还在不在当警/察,即便他还在职,那也没关系了。
早在他当上审神者的时候,时之政/府就将他过往的那些履历从现世政/府的档案情报中抹消了,当然也包括他在“urderk”“工作”过的那几年。
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他的存在会给零造成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了。
不过藤川时并不想对这人隐瞒自己的过去,现在不说只是时机未到,等到时机成熟了,他自然会将这些曾经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
就是不知道正义感一向比常人高出数十倍的警/察先生在听到他的这些话后会是什么反应。
十之八/九会劝他去自首。
那他会听零的话乖乖去自首吗?
答案是不会。
到那个时候他可能会直接把零敲晕,然后再回横滨。
因为牢饭真的很难吃。
旁边的金发青年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藤川时盯着他看了一会,而后转过身,准备将他放在桌子上的那份三明治带走。
而就在他转过身的一刹那,青年突然伸出手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
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力度,藤川时回过头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零?”
他虽然一直低着头,但是藤川时依旧能感受到他此刻情绪的剧烈波动。
因为青年在拽他的时候用了很大的力气,他的手腕上已经多出了一圈很明显的红痕。
除了刚才的那一声“零”,藤川时就再也没有出声说过话,他也没有挣扎,就任由他这么拽着,约莫半分钟后,金发青年才缓缓放开他的手腕,抬起头看着对面的藤川时,脸上的神色已然恢复了正常。
“当然可以。”
降谷零笑了笑,微微低垂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你想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毕竟这栋房子的主人姓藤川。”
在进来之前,藤川时就注意到了挂在院子外面的门牌是“藤川”,而不是“降谷”或者这人目前的伪名“安室”。
不过藤川时也没有去问他这么做的理由,只是点点头作为回应,而后转身拎起男人打包好的那份三明治。
“阿时。”
藤川时刚拎起那份三明治,男人就开口叫住了他的名字,藤川时回过头,降谷零站在他的身后,静静地看着他。
“能来个久别重逢的拥抱吗?”
他笑了笑,用着开玩笑般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藤川时眨了眨眼,三两步走到降谷零的身边,张开双手,主动抱住了对面的金发青年。